元朔帝脸上顿时结了霜,“你现在是越发地嚣张起来了,你自己处理不好妻妾之间的纷争,朕和你母后教训你几句,你竟然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来。”
“来人。”他厉声呵道,“将齐王拉到门口狠狠地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宫翎没有任何反抗,脸上依旧带着招牌似的孤傲和倔强。
下一刻,便只听到御书房门口传来啪啪的板子声,他被御林军按在地上挥起板子重重地打着,却始终一声都不吭。
元朔帝背着手走出去,垂眸看着地上的十七皇子,冷声呵道,“你现在求饶道歉还来得及。
只要你回去处理好你王府的所有事,别再提休妃,便立刻不用再承受接下来的皮肉之苦。”
宫翎咬着牙,一如从前般倔强,“我没有做错什么,不会道歉,若非要说我做错了什么,那就是当初遵从了父皇的旨意,娶了叶清逸进门。
父皇当初已经勉强了儿臣,如果仍要勉强不许休妃,那就让她一直在王府的东苑孤独终老,我绝不会碰她一只头。”
元朔帝再次被气得脸色铁青,“你还真是倔,看来你一直在埋怨朕当初将叶家小姐赐婚给你。
你果真是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听从朕的旨意?”
他冷声命令着,“接着打,就不信他的嘴硬,还是板子硬。”
宫翎咬紧牙关承受着,始终都不吭一声,任板子噼里啪啦落在他身上。
李公公站在一边看着,眼里带着焦急,可此刻皇上在盛怒之下,他也不敢劝。
他只好弯着腰劝着齐王,“王爷,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说句软话吧,何苦这么倔强,白白挨了这么些板子呢?”
宫翎咬着牙吸着气,依旧不说话。
他从小到大都没学会服软,让他对皇后妥协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服软意味着要接受叶清逸,他宁愿就这么挨打。
如果父皇想将他们父子之间唯一的一点亲情打没,那就随他吧。
见齐王如此倔强不听劝,李公公也没有法子,站在一边干着急。
东宫的兰园里,冯如霜正在散步赏花,宫女秋菊急急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冯如霜十分惊讶。
她微微一思索,便对身旁伺候的宫女说,“快扶本宫去慈宁宫,可别让父皇在气头上将齐王打坏了。”
北堂静之前那么关心她帮她,是她在皇家最信任的人,她绝不能眼看着齐王府有任何事,必须第一时间阻止齐王被打,得赶紧去求助太后。
心里着急,她走得气喘吁吁,到了慈宁宫时,额头上已经出了密密一层汗。
此时太后正在午睡,李嬷嬷在里面陪着,王嬷嬷在外面守着。
见太子妃挺着肚子急匆匆来了,脸上带着一脸的焦急,王嬷嬷连忙迎上去,“太子妃娘娘,你这是有急事吗?”
冯如霜顾不上擦额头上的汗,点头说,“我有重要的事要见皇祖母,有劳嬷嬷禀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