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瑾点点头,笑着道:“大哥不如上去试试?”
这张博文不试还好,一试立马坚定了张彦瑾能赢的想法,这下子他算是放心了。
张博文和张修武目送张彦瑾离开。
“大哥,你将你的私房银子也给我吧,这次我们都去赌二哥赢,肯定可以赢不少,至少大哥你前些日子看到的宗百临的字画可以到手了。”
这说得,张博文立刻就心动了,张博文别的爱好没有,就爱名人字画。
另一边,张彦瑾匆匆用过午膳之后,便让身边的小厮牵了那十匹宝马来到了他昨天和陈溯一行人商量好的训练地方。
可让他吃惊的是,等到他过去,昨天的十几个人居然只剩下了区区五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张彦瑾不解。
陈溯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张彦瑾,愤愤不平道:“别提那些个没骨气的家伙了,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
“到底怎么回事?”张彦瑾又询问另外一个人。
那人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样啊?有几个怕输给周齐晖,今天早上就直接以生病为由推辞没有来,还有几个今天上午训练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推说家中有事离开了。”
张彦瑾细细一想,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他也是气愤不已。
昨日和周齐晖直接打赌的是他,那些走的人害怕输给周齐晖会被要求当众下跪,再加上他们又没有直接和周齐晖打赌,为了不惹事,自然是趁着没有比赛就溜走了事。
张彦瑾看着剩下的这五个人,他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咬咬牙,愤怒道:“兄弟们,别看咱们现在只剩下六个人了,但是我张彦瑾敢保证,这一次咱们兄弟们不仅可以赢了比赛,还可以赢一个金钵满盆!”
“此话当真?”陈溯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当真!”张彦瑾胸有成竹地一笑,他走到最前面的宝马前,翻身上马,手中快鞭一甩,便疾驰了出去,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包括陈溯在内的五个人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张彦瑾不是咱们里面速度最慢的几个之一吗?他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陈溯惊叹道。
“是啊,他的骑术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另外一个人也惊奇道。
张彦瑾骑马奔驰一圈回来,翻身下马,却丝毫不见疲惫。
“你这是?”陈溯惊奇不已。
张彦瑾哈哈一笑,便拉着陈溯几人来到马跟前,给他们介绍起了马蹬和马鞍。
“我已经让我兄弟张修武去找人制作其他的马蹬和马鞍去了,最迟今天早上就可以制作好,你们可以先轮流骑上去试一试!”
张彦瑾介绍完马蹬和马鞍的功用之后,就鼓励陈溯他们上去试一试坐着马鞍骑马的感觉。
陈溯他们早就是心痒难耐,此时见张彦瑾这么说,便都轮流上去骑了一回。
“张彦瑾,你这东西……真神!”陈溯第一个试过下来后,忍不住赞叹道。
张彦瑾在陈溯这些兄弟们面前倒是一点都不谦虚,他目光带着深意,说道:“有了这两样工具,咱们再练一练,周齐晖就算是有再好的骑手,他也赢不了咱们!”
陈溯重重地点了点头,得意道:“等到咱们赢了,咱们就让那周齐晖给李郢下跪道歉,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几人在分别试完马蹬和马鞍之后,也都是大为惊叹。
更有一人乐呵道:“我的小厮下午打探来消息说,那周齐晖已经让人开盘赌咱们赢还是他们赢了,并且对外宣称是他们赢定了,还说要让咱们比赛的人集体给他下跪道歉,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次他怎么赢!”
张彦瑾一挑眉头道:“没想到他已经开盘下赌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按兵不动,等到最后一天再下注,避免打草惊蛇,也让他先嘚瑟嘚瑟!”
话音一落,六人都相视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彦瑾看着马上的马镫和马鞍,这场比赛后,定然可以让他和伯父暂时解除掉危机。
此时已经是斜阳日暮,柔和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他们几人脸上,更衬得他们是神采飞扬。
在张修武的组织下,鲁工匠第二天便制作好了十副马鞍和马蹬。
张彦瑾拿到手后,便将马蹬和马鞍安在了马匹身上。由于只剩下了他们六个人,打马球比赛一队恰好是六个人,他们六人便抓紧时间训练了起来。
由于他们的训练场地是在郊外旷野之中,距离家中都太远,这周围更是没有什么酒楼客栈,六人便让家中仆人送了饭菜来。
他们六人在这训练之中,非但默契度突飞猛进,关系也愈发亲密。
张彦瑾虽然以前没有实战过,可是前世他却玩过类似的平板游戏,对战术技巧比较了解,又加上他提供了宝马和马蹬马鞍这样的工具,大伙儿更是愈发信任他,佩服起他来。
“你说实话,你那日敢直接答应周齐晖的赌约,是不是就想到了要用马蹬和马鞍来赢他?”最后一天中午,几人训练完之后坐在树荫下休息,陈溯忽然询问道。
这几日不断训练着实是辛苦,张彦瑾难得放松下自己,他叼了一根草在嘴巴里,他懒散地靠在树干上,半真半假道:“要是那天就想好了,我头一天也不用冥思苦想了,当时那种情况,哪里有时间让我多想,更何况李郢被他撞伤,作为兄弟咱们谁能忍得下他的挑衅?”
“好兄弟!”陈溯感动地一拍张彦瑾的肩膀。
张彦瑾望着明亮的天光,把口中的草一吐,站起身道:“兄弟们,明天就是咱们一战成名的日子,今天下午咱们早些结束训练,一是明天就要比试了,今晚早些回去休息,二是咱们一会要去街头先下赌注,毕竟送上门来的钱咱们不能不要不是么!”
“对,一战成名!赚他个金钵满盆!”陈溯六人高声大呼道。
六人又训练了一个半时辰后,张彦瑾就让张家亲卫们将马匹看顾好,这东西可是重中之重。
而他们则一起去了街上。
他们六人刚刚走到赌场,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嬉笑之声:“秋日里那菊花开,旌期飞啊烈马跑,张二郎啊屁股开花!”
“我看啊,他这次不仅要屁股开花,还要当众下跪!哈哈哈!”
“宁国公也不知道倒了哪辈子霉,竟然养了这么不成器的一个侄子,先是抢人家小妾的事情被闹到朝堂之上,这一浪未平,一浪又起,事情还没有过去,他那不成器的侄子居然又要和周齐晖赛马,我看啊,他们宁国公府那点脸啊就要被败光了!”
尖酸刻薄,嘲讽讥笑之声有之,叹息宁国府就此要败落的声音有之,不过最多的还是围在赌坊大门那群世家子弟们的冷嘲热讽。
陈溯的额头上已经暴起了青筋,冲上去就要和那群世家子弟们理论。
张彦瑾看了晋王一眼,忽然退后一步,拱手道:“这马镫和马鞍配上全军,至少会为我们的大魏骑兵增加两倍到三倍的战力!”
晋王沉思起来,想了一会儿也有些动容,他说道:“你说得对,若是全军的战马都有马蹬和马鞍,那我军定然能一举破敌!”
“王爷,此番朝廷北征,不正能用得上马蹬和马鞍吗?”张彦瑾心思一动道。
晋王点点头,此时张彦瑾的马球赛闹得全京城都知道,他根本没法隐瞒,如今张彦瑾把这图摆给他,也是因为他站了先机的缘故,这东西先上去,他就算不是首功,父皇定然也会记他一功,当下他看着张彦瑾道:“你可愿意与我一同进宫,面见父皇,展示马蹬和马鞍的作用?”
晋王这番话着实是张彦瑾没有料想到的,他以为自己的名声不足以让晋王带他入宫,但是现在晋王既然愿意,张彦瑾这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便拱手道:“愿意和王爷一同面见圣上,展示马蹬和马鞍的作用,为朝廷北征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