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挽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何故如此呢?你现在是解伊人,不是独孤凰。我想南晋的那些朝臣们应当也是希望你可以安逸的活着,不要去记恨那些仇恨。”
解伊人不再开口了,只是低头看着摇篮里那正在正在熟睡的顾星澜,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小脸。
如若说她这辈子欠谁最多,最对不起谁,那么便必然是顾清问了。
“你如今这样子,该如何走啊?”
北挽筝的话音刚落,解伊人便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而后缓缓的站起身来。
看见这一幕,北挽筝已然没什么好问的了,看来解伊人是铁了心的想要离开了,否则也不会她已经可以行走了,却还瞒着大家,尤其是瞒着苍梧止。
苍梧止不在的那一个多月里,解伊人一直都在学着走路,如今虽说这双腿还未曾好全,但是行走还是可以的。
“我只是希望你不会选错。”北挽筝到底是真心地希望解伊人可以好好的,“你要离开了,那……你可知清问的下落。”
解伊人犹豫了,思考了好久,这才开口,“我不知道,对不起。但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怎么样,顾清问都活在你的心里。”
“嗯。”
如今能够支撑着北挽筝活下去的理由除了顾星澜,便是顾清问了。
解伊人回房时,苍梧止已经在北挽筝的院子外面等着了。
苍梧止知道夜里解伊人去看北挽筝了,但是他是一个男子,去一个北挽筝的院里不太好,所以就只好在这院外等着她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不让苓歌陪着。”苍梧止急忙上前,帮着她推动轮椅。
解伊人笑了笑:“原本已经准备入睡了,可是突然想看看星澜,所以便自己过来了,没想打扰苓歌休息。”
苍梧止闻言,没再说些什么,心里倒是想着赶紧带这个女人回房,也好找她好好的算算账。
“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未告诉为夫呢?”
苍梧止一开口,解伊人便紧张了,柳眉一皱,“你……娇娇她们告诉你了?”
“你说呢?”苍梧止一脸严肃,到了自己的院子,便直接将坐在轮椅上的解伊人横抱抱起,直接带回了屋。
几乎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便将女子放到了床榻上,解伊人面色一肃,下意识的便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才反应过来,看来那件事情苍梧止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这般……
下一瞬,苍梧止那灼热的吻也印了上来,解伊人皱着眉头将他推开,严肃道:“你做什么?”
她严肃,可苍梧止的面色却比她还要严肃,还要可怕。
“我干什么?那你欺瞒我说你月事没走,你又想干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渗人,叫解伊人不禁觉得这个男人怕是真的生气了。
紧接着便也看见苍梧止一边宽衣一边唠唠叨叨的开始说教一番。
解伊人到觉得苍梧止这一刻竟然有一丝可爱,这样的苍梧止,她真的要离开他吗?愣在那边,没有开口反驳,也没有说什么话,甚至是眼眶有些红了。
可这一切放到了苍梧止的眼里,便觉得解伊人好像是在觉得委屈,以至于快要哭出来了。
他这辈子最不愿意看见的便是解伊人流眼泪了,急忙上前坐到了床延边上。
“为夫发脾气的时候,你就老实给为夫听着,等结束了,为夫认怂给你看。”
“噗呲”
解伊人瞬间被他这话给逗笑了,顺手便拿起了他方才脱下来丢在床边的那凌乱的月白色的衣袍,将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擦到上面。
苍梧止倒也不嫌弃,开口安慰:“别哭了,是为夫的错还不行嘛。”
“你明明知道人家害怕,你还吓唬人家,还凶人家……哼!你那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我害怕嘛!”
苍梧止倒也知道她话中所知,嘴角一抽,“为夫已经很控制了。”
“今晚你睡书房。”解伊人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话,便伸手将坐在床延边的苍梧止给推开了,随即将床榻上的幔帐给关上。
苍梧止颇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实属有些无奈,这个女人现在还在气头上,还是别往上撞吧。
“娘子,我为夫当真去书房了。”他开口告知。
“嗯,去吧。”
他本来还想着,解伊人会不会适当的挽留一下自己的呢,可是谁知道……
听见外面没有动静了,解伊人便知道苍梧止许是走了,打算掀起幔帐,下榻去收拾行李。
可是熟知刚一将幔帐掀起来,苍梧止那张放大的容颜就凑了过来。
“娘子你想做什么?为夫可以代为效劳。”
解伊人险些要被吓死,对着苍梧止翻了翻白眼,“你想做鳏夫是不是?吓死我了!”
“当真不愿意让我留下来吗?”苍梧止满脸委屈,竟对着解伊人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