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室明显很少有人打扫,灰很重,光线被窗子的灰挡住了不少,但还是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
寒叶就是借着这样昏暗的光线,看清了罗西贝手臂上的伤。
罗西贝生得白,是天生的白,寒叶曾经还很羡慕罗西贝的皮肤,又白又嫩又光滑。
但是现在,罗西贝手臂上都是红的一片,还有许多细长的划痕,有些划痕太深,甚至都凝出了些小血珠,又在皮肤上干涸。
“怎么搞的?谁搞的!”寒叶眼睛有点红。
是她大意了,前几天他总跟罗西贝在一起,就以为日子都是那么平静。
这才分班第二天,以前的日子,罗西贝会不会也这样被欺负?如果今晚没有保安开门,罗西贝是不是要一个人呆在这一晚上,然后等第二天有人来?
四周很安静,保安刚刚把器材室的钥匙交给程风,交代了还回保安室之后就走了。现在只有三人在场,但四周却还安静得像是空无一人。
有一会儿没有人动,罗西贝先安耐不住,想转身就走,但寒叶张了张嘴,却像是失声一样,什么也没说出口。寒叶拉住罗西贝,伸手帮他把衣服外套穿好。
寒叶遇见罗西贝的时候,快入秋了,也许偶尔有几天不太冷,不需要穿外套,但罗西贝一直穿着。
寒叶以为是罗西贝畏寒,也没有在意,但现在想想,罗西贝总穿着外套,有多大程度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伤?
寒叶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谭文雅吗?”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