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被这话给气的心口蔓延怒火,他呵斥道:“六弟果真是见识浅薄的很,连兄友弟恭都不明白吗?”
祝柏凛然道:“兄长并不友善,弟弟谈何要恭敬。”
“你们两个竟然吵架?!这太稀奇了。”君清玄走过来,扫了两眼,摇头道,“你们不是相处的挺和睦的吗?”
“一切皆是假象而已,二哥难道还不明白吗?”君临渊哈哈一笑,神情却冰冷如霜,“二哥追查刺客,原本该花费很长时间的,只不过因为六弟一句,你就将刺客一事灌在了几个叔伯头上,弟弟如今想来,才惊觉二哥也是一个有心的人。”
君清玄柔声道:“有心还是无心,关键看父皇怎么想。”
他别有深意的看向祝柏,“此番你和三哥一起去镇压几个叔伯,若是觉得兵力不够的话,可以在各个州府征兵。”
君临渊顿时变了脸,冷笑道:“征兵需要父皇亲自首肯,没有得到父皇首肯,贸然征兵,那是犯了欺君之罪,六弟可千万不要听二哥的话,让父皇震怒降罪。”
他现如今欠缺的就是兵权,祝柏与君墨林手掌兵权,也会是一分为二,再加上他们的处境,与他根本就没有一争之力。
所以他不希望他们两个在路途上,一边征兵一边去镇压几个藩王,增长他们手中的兵权。
祝柏看着他们两个都有心沾染兵权,低头不语,心中却有几分计较。
“六弟,此番前去,做哥哥的也只能够期盼你和三哥早日归来。”君临渊不再理会君清玄,柔声的对着祝柏说道,“哥哥在京城,也会让你的嫂子好好照顾你的王妃。”
祝柏轻笑道:“那弟弟就在这里多谢五哥了,父皇下的命令很快就会传到工部,弟弟我要先回去跟尚书大人说一声,然后再回府,与王妃交代一下,然后就和三哥前往御兵营。所以弟弟在这里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两位哥哥交谈甚欢了。”
说完后,他干脆的甩袖离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让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君临渊眯了眯眸。
“看来六弟还真是有几分脾气。”君清玄意味深长的道。
君临渊对着他一笑:“貌似没有脾气的人是最为可怕的,我很庆幸他因为我的几句话露了几分怒火。”
君清玄双眉上扬,轻声道:“五弟最近可真是春风得意,不过哥哥若是没记错的话,你的母妃现如今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再加上昨天一路舟车劳顿,贵妃的伤恐怕会更重了吧。”
君临渊顿时就黑沉下了脸,他喝道:“我母妃是为了救父皇才受了伤,现如今不管是后宫妃嫔还是满朝文武,都期待我母妃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二哥如此诅咒我母妃,其心当真可诛!”
君清玄冷冷一笑:“只不过是在提醒你而已,却没有想到在你的心中,我的提醒,竟然成了诅咒你母妃的话。五弟你可真不可理喻。”
他再也没那份心情继续说下去,直接甩袖离去。
徒留君临渊一人呆在原地,目光闪烁莫名情绪。
等到祝柏把事情说给唐楠听,顿时就让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怎么会这么突然?”
不过一天而已,原本看起来安分守己的藩王怎么就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