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治走上前去闻到一股酒气和口臭味,点头向一旁的随从示意了一下。
那随从明白了陈治的意思,悄悄的离开了大厅,去找来芙蓉馆的人问个究竟。
“于大人说的轻巧,可二月山的人会给我们这个喘息的机会吗?”李启对于于范青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但于范青的办法虽然有那么点可行性,可现在的李启心急如焚哪有时间陪他玩。
“于大人,人在他们手上,怎么办可不是我们说了算,那还得看看对方答不答应,你要是没事别在这里添乱了。”胡权扭过头看着于范青,一副请君离开的口气。
很显然于范青的到来让众人的焦点都放到了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身上,这是陈治乐意看到的。
于范青听罢轻蔑地一笑,“诸位都是北纪的数一数二的人物,到了现在竟然还看不出来谁绑架了诸位的父母及妻儿。”
“你是指赵印的小儿子赵玄?”陈治震惊的表情显得有些夸张。
于范青点了点头,“诸位想想,从杜家大院火场发现了旱天雷,杜汝铭的失踪,到诸位妻儿老小被人绑架,被人要挟拿骊山矿和杜汝铭的事情作为交换筹码,难道这一切只是个巧合吗?”
“我看你是疯了吧,我知道你恨赵印,可不应该以这种方式来哄骗我们和你一起对抗他吧,我们和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胡权握着手中念珠咯咯作响。
“我看你是因为打了白兰一巴掌,怕那小子找你算账,故意把这事栽赃到他的头上吧。
妄想,我们可不会陪着你一起得罪赵印。”李启忍不住的站起身来。
“不要再装腔作势了,你我都知道,赵印手握重兵,他的决定左右着北纪的未来,老皇帝在还能看住赵印,哪天老皇帝不在了,北纪到底谁说了算这还真不一定了,倘若老皇帝不在了,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候别说你们的妻儿老小,就是这向上人头也容不得你们说了算。”于范青一席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倘若不是老丞相周不省于北纪定下的国策,这些个文官哪有今天的日子,想当初北纪开国之初,吴减率领一众将领那是高高在上,根本瞧不上这些前朝留下的一杆文臣。
现在政权交替之时,内斗不断,北纪各个势力蠢蠢欲动,过了十来年的好日子眼看着就要到头了。
“那又当如何?”陈治缓缓开口道。
于范青轻咳一声,“既然这是那毛头小子捣的鬼,他就没那个胆子会杀掉你们的妻儿老小,对他来说没有好处,我们只要拖住他,稍微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就把杜家大火和这次劫持案都算到他头上,你们再联合写一道奏书,我就不信了,就算有长孙殿下护着,老皇帝也不可能置百官的言论于不顾吧。”
“你这是要栽赃他?”吏部的钱为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于范青。
于范青微微一笑,“钱大人,我们这不叫栽赃,这何谈栽赃?
证据我都已经交给静夜司了,只要你们明日一早把奏书递上去,我们就能带着刑部,吏部还有静夜司一起把那小子抓起来。”
“可如果那小子还像当初一样不在家,又或者躲进了白家旧址,你能保证在哪里抓的住他?万一他狗急跳墙动了杀心又当如何?”陈治轻声道。
于范青自信道,“他总不能一天到晚和长孙殿下睡在一起吃在一起吧。
我都派人查过了,那小子最近很是嚣张,总是乘着四匹王架马车出行,听说那是给未来长孙殿下封秦王之用,只要我们的人蹲在白府门口看到马车出来就能立刻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