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不太好,趁天气渐暖,特来东海走亲戚,顺便把这织的布锦在东海城里贩卖,赚些医药钱。我们可是良民。”千红有气无力地说。
“是真的吗?”校尉长目光如炬。
“怎敢骗官爷。你瞧我弱不经风,就算想做坏事,也有心无力啊。我们可是正经的织布人家。”千红说。
王玄匠一脸地战战惊惊。
“你抖什么?”校尉长问王玄匠。
王玄匠支支吾吾,明显心中有事。
“官爷,他胆小。你这一吓唬,他更胆小了。“千红说。
“把马车里的东西全搜一遍!”校尉长命令道。
“是!”士兵们上了马车就要走进去。
千红“啊”一声身体瘫软下来,右手搭在校尉长的肩膀上,挡住了士兵们,千红趁机塞给校尉一张金票。校尉长赶紧把金币收了起来。
“官爷,我们可真是良民啊!求求你们手留情!”千红说道。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校尉长摆了摆了手,说道:“算了算了,放他们进城吧!”
王玄匠赶紧上了马车,由于太心急,头撞在马车上撞个大泡。校尉长一眼就看见了王玄匠后腚上的伤。
“慢着!”校尉长伸出手捏着王玄匠浸着血渍的裤子,冷冷地说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士兵们把手放在刀把上,以备意外情况。
王玄匠顿时冷汗直冒,“我……我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来了,摔到屁股了!”
“摔到屁股了?哈哈哈……”校尉长突然大笑起来,“你他妈的真不走运!”
“走吧,走吧!”校尉长挥了挥手,士兵松了一口气,给王玄匠的马车散开一条道。
王玄匠走远后,校尉长翻开金票,是一百金!校尉震惊之余想到一个普通的织布人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一出手就是一百金!如果是富贵人家,定不会坐着普通的马车,更不会亲手织布啊!
校尉长看着手中王玄匠留下的血渍,狠狠拍了拍大腿,他当时竟没能看出来!以他多年的经验,那王玄匠屁股上分明是箭伤,那马车内女子的右手分明是经常拿刀剑的手!她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分明是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如果他没有猜错,马车内一定藏着人!
“草,跟我去追!”校尉长大吼道。
但为时已晚,千红等人已经淹没在东海城万千人群、万千房屋、万条长街长廊里了。在这座繁华、人口稠密、地大物博的东海郡想找一两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啊!
只要进了城就不用怕了。这里曹郡守经营几十年,势力与名望覆盖整个东海郡,不是一个外来的朝堂走狗能一时改变的。卓建虽然势大,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这里曹郡守自认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只要把城防军牢地握在自己手中,撵走卓建是早晚之事。
现在曹孟担心的是薜庆年的安危。如果他要是出了意外,就等于曹孟失去了一条臂膀。
马车在宽阔热闹的东海大街一直往前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巷道,越过城中河桥,再往前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拐了几个胡同,绕了几个弯,马车停在一处普通的院落门口。门口有两头普通的石狮子,石狮子旁边种着一棵梅花树。春寒料峭,梅花开得分外鲜艳,地上落了满满一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泌人心脾。
“就停在这儿。我们到了!”曹孟跳下马车,走到门前,拍了拍门环。
门“吱”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她一看到曹孟就赶紧抓住曹孟的手臂,激动道:“你可回来了啊……”
老婆婆泪眼婆娑。
“老娘,快进屋!儿子能活着多亏了这几位好人!”曹孟说着把韩小罗、千红还有王玄匠引见给了曹娘。
大家寒暄几句后,进了院中,两个伙计跑出来把马车藏进院中。大门“咣”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