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那个人有问题,咱们别玩了。”马平湖急忙在一旁劝道。
声音不大,却还是让不少人听到了。
“说什么呢!一个破保镖,你懂什么!”
“万家公子,出了名的有赌品!你别乱讲话!”
“再多说一句,我立即让人把他抛下海!”
万振飞敲着桌面,似笑非笑,“这样吧,老爷子若是不想玩,我让人送回去休息,枣爷那边,我会和他说清楚!”
“你说个啥!”果然,一听到范小枣的名字,范青山立即“炸开”了。
“你找他说什么,这三十亿,是我自己的钱,和范家无关,我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和那吃嫩枣的老东西没有瓜葛!”
万振飞努努嘴,他担心的,正是范青山会中途而退,现在看来,似乎是被激到了。
“我以为范老不玩了......”
“干嘛不玩?我有三十亿!这是我自己的钱!和范家无关,我输得起!”范青山吹胡子瞪眼。
“范老威武!”万振飞笑了笑。
他自以为,他钓到了大鱼。
殊不知,在范青山眼里,他才是大鱼,谁钓谁都不一定呢。
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什么夏京的老辈分,若是有,应该会劝他们小心的。
不过也对,三十几年了,一向不争不取的范青山,临死了,却想着搏一把,谁能想到呢。
连范家的几百亿家产,都直接放弃的人,该是怎样的怯弱。
万振飞常自诩有谋有勇,所以,在这一把,他放了水,范青山一下子赢走了几个亿。
他要让范青山以为,其实牌桌,范青山是有赢的可能,这样的话,才能勾起范青山一笔唆哈的决心。
他曾经用这个法子,将以为国外的富商之子,赢得内裤都当了。
屡试不爽。
万剑林自然看出来了。
“振飞,你不是还要去花旗国吗?别玩了,赶紧去吧,工作要紧。”
都三十个亿的流水了,还工作要紧,周围的人,忍不住鄙视了万剑林一把。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样吧,老爷子,咱们玩把大的,我看您也挺累了,一把定乾坤?如何?”
“范老,别玩!肯定有诈!”马平湖惊道。
范青山皱着眉头,似乎在苦思,“你要玩多大的。”
“我算了算,你身的三十亿,加这里的筹码,我给你算三十五亿吧,咱们唆一把。当然,不管输赢,我都会给你留一千万,老人嘛,总要一点养老金的,呵呵,毕竟你那个徒弟做生意也不怎的,靠着他,说不定以后会饿死。”
这一句,立即让范青山动怒了,指着万振飞的鼻子,“你别以为我怕你,我年轻的时候,什么风浪没见过!”
但凡一个老人,以年轻岁月的资本来压人,肯定是心虚了,没有底气。
万振飞看透了这一点。
“我一直等着老爷子呢,不过,我有个提议,毕竟三十多个亿,咱们需要立字据,对吧?”
“不用,我直接换成筹码!你等着!”
“我肯定是相信老爷子身有三十个亿的。”
笑话,换成筹码,赢了之后再兑现,是要抽佣金的,这艘巨轮,可不是万家独有资产,是和二十几个富商一起合作入股的,认真算一算,股东抽佣金,起码要一个亿多。
这一点,让万振飞很不爽,并非是贪钱,而是觉得,我凭本事赢回来的东西,干嘛给那些坐在旁边的大爷分走。
这个建议,万剑林也是赞同的,甚至暗地夸起了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
“烦不烦啊!这么啰嗦!”范青山脸色盛怒地坐下来,和万振飞一起将字据立好。
“旁边的人,请离远一些。”万振飞努努嘴。
活到现在,他玩的最大的,不过才几亿,这三十多个亿的彩头,值得他认真对待。
掰了掰手腕,万振飞眯着眼,笑着吐出一句。
“老爷子,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十七岁跟随瀛洲国的千叶大师,学了不少玩牌的本事......这么跟你说吧,跟我玩牌的人,最后都输得当裤子了。”
“人家还称我牌魔呢!”范青山怼了一句。
自然,是没人信的,旁边的嬉笑声,渐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