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诺斯斯艾艾语气明显是不赞同的：“那东西不好，对身体也不好，而且哪有大清早就喝酒的道理，要不，喝牛奶怎么样？”

“不好。”红菱又躺回去，按着太阳穴：“我这里只有酒，而且我只喝酒。”

那态度太不配合，而且还有点儿要为难小白兔的意思，你不给我酒喝，就得把我哄好，看你要怎么办。

白诺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了一下，觉得红菱应该是有酒瘾的，这种情况一大早还非要喝酒，很有可能就是酒瘾上来了，所以才会这枚没精打采又很难受的样子。

她对这些是没有什么了解的，但是大概也能猜到红菱要是不喝酒的话，可能会很难受，犹豫再三，最后才去了红菱说的那个储物柜，一打开，差点愣住，满满一大柜子，里面放的真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酒瓶子，白诺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刚要伸手去拿。

手腕就被人捏住。

“你别动！”

红菱的语气有点严肃：“离远点。”

“忘了自己过敏？才从医院出来，打算再进去一次？我可没工夫陪你。”

刚才也是没想起来，就很顺嘴让白诺去给她拿酒，等小孩儿走了以后，红菱才反应过来，白诺对酒精过敏，那点懒散几乎是立刻烟消云散，动作比白诺还快一点，拎着白诺的胳膊把人放到一边，警告她：

“你以后离我的酒远一点。”

“明明是你自己让我来拿的好不好？”白诺哼了一声，也没有真生气，对着红菱努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讲理。”

红菱才懒得跟小孩儿讲理，红酒倒进杯子里晃悠两下，然后才倚着身后的柜子，故意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讲理？”

“讲理是要双方平等才有资格论理，你觉得自己现在有资格跟我讨论道理了吗？”红菱抿着手里的酒，觉得这会儿状态好了一些，有点精神可以跟小孩儿多说两句。

“别忘了，我是你老板，你是给我打工的，还欠着我的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我都占上风，我不跟你讲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红菱以为小孩儿可能会给她犟嘴，或者再顶撞她几句，这样她就有机会加筹码，结果并没有。

“你等等，等等，有没有纸笔什么的？我记一下。”纸笔没找到，白诺想起来通讯器上面有录音功能，打开以后对红菱说道：“红姐姐你继续说，我记一下。”

红菱：？？？这是什么见鬼的走向？记什么你就记？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现在没有资本，没有能力，你比我强大，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同理可论，我在我爸爸面前也没有讲话的地位，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吃他的喝他的，所以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女儿就能把我变成什么样的女儿。”

白诺嘟嘟囔囔，看起来就是十分受教。

“红姐姐，你继续说？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有话语权呢？”

眨着大眼睛，一脸的纯真无邪，像是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

“你在干什么？！”

红菱很不理解，什么时候她就已经跟小孩儿有代沟了吗？为什么已经看不懂这孩子的行为？

白诺：“做笔记呀，我回去以后会再誊摘下来的，谢谢红姐姐教我。”

看着小孩儿一脸甜甜的笑容，红菱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松开，看着小孩儿一脸的玩味：“我什么时候说要教你了？想得美，不教！”

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哪怕是之后白诺苦苦哀求了一路，红菱都是那两个字，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把小孩儿搞得十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