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晴空之下,一盏红旗随风飘扬,而在红旗之下,是一座座在风中矗立的白色墓碑!
“摘下帽子!”白队长下令道。
“是!”
沈烈小心翼翼的将皮箱放在地,摘下军帽之后,再度将皮箱抱紧在手中。
花白的发色似乎成为了指明灯,沈烈跟着白队长踏进这座墓园,一座座白色的墓碑好似叙说着壮烈历史的风碑,沈烈游览过烈士陵园,但从未想此刻这般让人心中难以宁静,似乎有一团暴风雨在他的内心之中搅动。
“这是第一支队的。”白队长指着一处墓地,几十块墓碑矗立,他敬了个礼。
沈烈再度放下皮箱,跟着敬了个礼,然后抱起地的皮箱。
“这是第二支队的。”和次一样,白队长身形笔直的敬了个庄严的军礼。
沈烈亦像次一样,放下皮箱,敬礼,然后抱起皮箱。
“这是第三支队的。”
“这是第四支队的。”
“这是第五支队的。”
“这是第六支队的。”
“这是第七支队的。”
“这是......”
沈烈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放下皮箱,敬礼,抱起皮箱的动作,他始终心怀恭敬和肃穆的行着军礼,天空中的烈日依旧,然而这些年轻的生命却永远的逝去了,而这些逝去的灵魂,似乎都压在了他的肩头之,他的步伐越加沉重。
十二个支队,十二次庄严肃穆的军礼,这堪堪才两百米的道路,却是沈烈走过最艰难的道路,也是他最难以忘怀的道路。
同时,一个难以忽视的疑问也在他心头渐渐升起。
第七支队过后,就是第九支队,那么第八支队呢,莫非没有人牺牲吗?
绝对不是这样的,沈烈这般想着。
直到白队长带着他走到墓园一角,他的疑惑再被揭晓。
“这是第八支队的。”
白队长说出这句话时,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行清泪从唯一的那一只眼睛中留出。
此刻,沈烈才暮然发现,第八支队的白色墓碑,竟然足足是其余支队的两倍有余,怪不得要单独占领墓园的一角。
一时间,沈烈的心绪再度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