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隔壁老王在谈恋爱啦稍后就来!琳琅坐在未婚夫的身边,两人十指交扣,时不时眼神交汇,郎有情妾有意的场面刺痛了江起云的眼。陈青礼无比诚恳地表达他对琳琅的爱意希望江父同意将女儿嫁给他。
在计划里两人本来打算等琳琅读博完后就结婚可陈青礼却总担心日久生变恨不得前脚定下婚期后脚就举行婚礼。觊觎琳琅的人太多了其中不缺乏一些能力出众、相貌俊美的佼佼者,若不是他下手够快恐怕今天他就只能对着梦中女神暗自心伤了。
“一个月后?这会不会太急了点?”江父有些迟疑。
“爸你不用担心我家里人有干婚庆这一行的他们会将一切事情打点的妥妥当当,别说是一个月了一个星期都能搞定。当然,这是我跟琳琅一生一次的大事我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
陈青礼毫不忸怩这一声“爸”可把江父乐开了怀。
因为未来女婿公司扩张的缘故,陈青礼有一段时间要务缠身没法举行订婚导致江父到今天才听到了这一句妥帖窝心的称呼!
被哄得高兴的岳父大人很痛快松了口。
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紧锣密鼓筹办起来。
得知琳琅结婚的消息,要好的女伴接连上门拜会,要么是陪着她去选婚纱,要么就是一起置办家居用品,整整一个月内琳琅早出晚归,江起云根本没办法插上话。
少年的脾气一天比一天阴沉,但在面上还是要表露出灿烂的笑容。
维罗纳婚礼举行的前一天晚上,巴黎私人订制的婚纱空运回来,琳琅在房间里试穿。
江起云推门时,眼里霎时漫开了一片雪光。
长长曳地的裙摆缀着细碎的钻,新娘将长发拨到一边,显出修长的雪颈,在明亮的灯光下惹人遐想。她双手捏着一条红宝石项链,手腕反折,努力系上暗扣。
门突然被打开,新娘还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呀。”
姐姐大人,你这么放松警惕,可不好呢。
你又怎会知道,潜入房间里的,不是一场噩梦呢?
江起云不动声色将门给关上,隔离了外头嘈杂的走动声。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而对方还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悄悄来临。
他缓缓走进来,微笑着,嘴角印着浅浅的梨涡,眼眸清澈,宛若纯真的天使,赞叹道,“姐,你今天真美啊。”美得让人想要毁灭她的幸福。
“来,我帮你把项链戴上。”他扮演着贴心的弟弟形象,一步步走入对方的领域。
“噢好。”
她于是转过头,挺腰收腹,让站立的姿势更美。
后颈散着细绒,呈现在别人的面前,是毫无防备的脆弱与美丽。
江起云伸出手指,从她的手里接过宝石项链,似是不经意间掠过脖颈的细腻肌肤,冰凉与温热的鲜明对比,引起新娘的一阵战栗。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白玉耳垂早已晕染了淡淡的粉意,不自觉流露出惑人风情。
“唔,我看电视上,新娘都要抛捧花的,是不是?”
少年的声音有些迷惑,似乎真的不懂。
琳琅抿唇一笑,“当然了,等婚礼仪式结束,新娘就会背对宾客,抛出手里的花,要是能接到的话,一定会比现在更幸福的。”
“这样啊”弟弟眉梢微挑,“那到时候,要麻烦姐姐,给弟弟放个水,别抛得太远了。”
琳琅诧异转过头来,又噗嗤笑了,打趣道,“你呀你,才是个小孩子,大学还没读完呢,不接也行的。或者,再等几年,慢慢来,咱们不着急。”
“这怎么可以呢?”他垂眸,遮住暗光,“在姐姐的唯一婚礼上,我又是你最亲密之人,你的捧花,难道不应该给我吗?”
她被弟弟的胡搅蛮缠弄得有些无奈,哄着他,“好好好,给你,都给你。”
“咔哒。”
项链合上了暗扣。
少年垂下手,他站在新娘的身后,与她一同看着镜子里的风景。
就好像,他才是新郎。
“既然这样,姐姐不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少年散漫呵出一口热气。
“送给弟弟一个新娘。”
居心叵测,又来势汹汹。
“什么?”
身后的少年忽然动了,一手按圈住她的脖颈,一手捏住下巴,狠狠将人吻住,完全没有给琳琅任何反应的时间。
他狰狞凶狠,饥肠辘辘,不择手段要夺得生存的食物。
新娘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她视若珍宝、疼宠多年的人竟然在她人生最期待、最美好的时刻要毁了她!
“你说过,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骗人,都是骗人的。”
“说谎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平日雾蒙蒙惹人怜爱的大眼睛此刻一片猩红,神态近乎癫狂。
琳琅被吓傻了,呆呆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见识到他这疯狂绝望的模样。
那么陌生,令人心惊胆跳。
“你看你这么不乖,要让我怎么罚你呢?”
江起云突然止住了动作,轻轻抚摸着琳琅的长发。他姿态亲昵温柔,又恢复到一贯的从容冷静,嘴角荡漾着春水般明朗的笑容,是女孩们心目中最完美的玫瑰王子。
他咧开了殷红的嘴唇,牙齿整齐洁白,无端有一股阴森的寒气袭来。
那一刻,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谢珧华目瞪口呆。
不是,这情况怎么跟他想象的有点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