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自己给的,但那么多年的付出就失败了,这真是世间至宝么?我看不过是一剂毒药罢了!”,景瑜怒了。
曾一时风平,后一时多愁,天亦时常变,人亦也枉然,渡过一通天,万物一手捏,天地人一变,唯我一封神,破碎一刹那,炎凉存一感,待到风平浪静,同天斗,心存善念,不败,心系苍生,永恒,不败永恒,极限也,道之极也。
他都完全破译了这上面的话,这不是天道轮回,是为苍生岁月,一人担起一个种族兴亡,人之灵、妖之灵、魔之灵、灵之灵,天地有灵、万物有灵、唯独心系苍生者能成事。
可为什么宗灵他还会死?
“或许已经有人成了呢?”,烛九阴想到。
它倒想这老家伙能捣鼓些什么来,那阿鼻道祖将会控制整个魔族和妖族,合并,又是妖魔界,它不喜回到那个时候,待在这里,挺好。
“谁还能成?这世上只有我一人得到此物!”,景瑜质问道。
但质问谁呢?烛九阴?老天爷?
亦或是自己?
“你不是把此物交给了那个年轻人么?”,它想。
景瑜沉下心来。
“一个孩子能懂这些高深的道理么?”
“你活了那么多年又曾明白什么是生活?”,烛九阴反问。
“活着就是生活!”,景瑜斩钉截铁的道。
“错了,生活不是你活着的样子,而是你此时此刻能想起的样子。”,烛九阴回答。
“我知我自知,我的道理我认可,我不知你自知,你的道理能说服你,说服不了我。”
“挺绕口,但我知道,跟你一个愚蠢的人类谈不来的。”
四周又变得黑暗了。
“我曾想为妖族撑起一片天,可阿鼻道祖应运而生,我曾想过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重获自由,但却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虽说可笑,虽说失望,不知怎的,却不后悔,不难过。”
景瑜低下头。
那么多年没有人和异族能知道自己的存在,因为即便是它也感知不到存在于烛九阴体内的自己气息,它只想要阿鼻道祖死,自己只想要仙魔禁忌死。
死了,天下太平,可为何两个极端者不大打出手彼此做个了结?
“失望不是难过么?”,景瑜道。
“失望是难过么?”
跟着这个老的掉牙的“年轻人”,它也学会了怼人。
它等不及了,一切结束又开始的源头,所有的矛头。
“他们都要来了。”,烛九阴叹息道。
“谁?”
景瑜有了答案,苍老的面孔、浑浊的眼睛中多了几分惧意。
“仙魔禁忌和阿鼻道祖。”,烛九阴继续叹息。
“谁更强一点呢?”,他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从这些口诀中知道,其实越强的两个人越是会避免遇到一起,那才是强者,不会轻易战斗,只会想方设法的阻止另外一个人变得更强大。
“不知道,但我觉得谁强谁弱都不是什么好事,仙魔禁忌对于你们人族来说是一个灾难,同样的,阿鼻道祖也是,权力谁不想得到?”,烛九阴再次叹息。
权力!
权力!
权力?
那才是永生,因为谁也得不到,却“权力”二字永远存在于每一个时代的强者心头。
而像是人族的女帝、宁莽、审判言神、妖族的天下一二、道蝶和魔族的古墨又有多少?
这个时代注定属于,也只可能属于仙魔禁忌和阿鼻道祖了。
“只是在我生命遗留之际,能让你看见光的时候不多了,我死后,整个南方大陆会下沉,你知道的,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外面走走,你有二十年没有见过阳光了吧?”
景瑜这才想起来了有了那么长的时间,可他已经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甚至不敢见任何一个人,怕让他们失望。
“但你已经拼命全力了不是么?”,烛九阴发出了最后的叹息。
景瑜觉得自己要出去了,要离开了。
“或许如你所说,我真的只是个落寞的老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