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伸手试探了好几回都没有下定决心,释尘索性自己挣扎着扯开了前襟。
当胸前饱满的肌肉伴着狰狞的伤口闪现在眼前时,星莲“啊”的一声扭过了头。
“你……你……你想做什么?”
释尘一脸淡定,“你不是要上药,我把衣服脱下来而已。”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臊得耳朵都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男性特有的味道,对于十几年来心灵一直干涸的星莲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大。
她慢慢转回身子,低着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胸前,刚瞄到又羞得低下头,如此反复数次才终于鼓起勇气用手指挖了一下碧绿的的药泥,颤抖着靠近伤口。
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碰触过男子,手指停在伤口上方迟迟不肯落下。
释尘抬头,这张侨脸离着极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雅的茶香,她眉头皱起了细细的皱纹,小嘴微微噘着,犹豫不决的样子娇憨可爱,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心。
他伸出手猛地从她手背上覆过去紧紧抓住,引着她将药泥涂在了伤口上,又抬起她的手指在没有受伤的皮肤处轻轻蹭了两下,把手指上残余的药泥抹净。
星莲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紧抽回了手,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砰!
方才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她僵住手指动也不敢动,整个面颊如烧碳一般。
“你害羞了?”释尘看她那娇羞拘谨的样子试探地问了一句。
“没没没,没有。”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在撒谎。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说着释尘就去端她手里的药碗,谁知她手上一用力,也不知是置的哪门子气,药碗竟纹丝不动。
他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姑娘。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嘴唇紧紧抿起,迅速挖起碗里的药泥三下五除二给上好了。
她起身将药碗放在桌上,又拿出带的干粮一并摆好,整个过程不说一句话,快速做完这一切后急急地跑到门口,只丢下了一句话:
“你……你好好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
一向独来独往的释尘,并没有什么与人相处的经验,特别是与妇人相处。
若一直是一个人倒还好,可现在有一个人闯入了他的生活,并且同他一样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星莲走后,他的心里竟翻涌出一种奇特的情愫,丝丝绕绕萦在心头,难以名状。
他有些坐立难安,莫名地烦躁起来,躺着不是倚着也不是,如此反复了数次后嘴里竟不经意嘟囔了一句:“明天怎么还不来。”
这句话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他已经在期盼明天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