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抵达王罕的地盘,桑昆和札木合,才终于停住了脚步。
王罕是蒙古诸部公认的首领,地位一直高高在上,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沉稳气度。
虽然担心铁木真的精兵强将,虽然恐惧方林的无敌剑术,但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铁木真和王罕,形成了两军对垒。
“王罕,你身为蒙古诸部的首领,却派遣桑昆和札木合,杀害我们蒙古的勇士,这是不仁!你是我的义父,我是你的义子,你却枉顾父子之情,想要剥夺我的生命,这是不义。”铁木真高高的扬起弯刀,割掉一缕头发,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你这种不仁不义之辈,不配当蒙古诸部的首领,不配当我的义父,从你派兵谋害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已经恩断义绝。”
蒙古人崇尚重情重义的英雄,鄙视背信弃义的小人。
王罕麾下的将士,听见铁木真的话,立刻变得士气低落。
“王罕是蒙古诸部公认的首领,铁木真攻打王罕,便是不忠!王罕是铁木真的义父,铁木真攻打王罕,便是不孝。”札木合比较机智,连忙站在阵前,大声叫道,“铁木真是一个不忠不孝之徒,王罕作为蒙古部落的首领,有权力惩罚他,王罕作为铁木真的义父,有资格管教他!”
札木合三言两语之间,便化解了铁木真的质问。
王罕麾下的将士,听见札木合的话后,士气再次高涨。
与此同时,铁木真麾下的精兵强将,则变得士气低落。
“王罕,你有胆量派兵伏击我,难道就没有胆量面对我吗?”铁木真扬起弯刀,遥遥的指向敌阵,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不敢站出来?为什么要让别人,代替你发出声音?”
面对铁木真的质问,王罕不得不走到阵前。
“铁木真,事已至此,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王罕看起来垂垂老矣,仿佛一只即将病死的雄狮,虽然外表依旧威风凛凛,可却透漏着一股日薄西山的虚弱感。
“我们之间当然有话要说!”铁木真怒视着王罕,大声质问道,“这么多年来,我听从你的命令,四处征战沙场,一次又一次流血受伤,我哪一点对不起蒙古诸部?每一年,为你祝寿的时候,我都会献上最珍贵的礼物,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派兵伏击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铁木真,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王罕看了看桑昆,又看了看札木合,然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你的军队太强,这便是你的错。”
“铁木真,不要在这里装无辜!”桑昆跳出来,指着铁木真的鼻子,大声怒吼道,“这么多年来,你的军队日益壮大,今天吞并我麾下的部落,明天吞并札木合麾下的部落,狼子野心,简直昭然若揭。如果不杀了你,总有一天,你会一点一滴的蚕食所有部落,吞并整座蒙古草原。”
“铁木真,我们的本意,只是自保而已。”札木合顿了顿,然后沉声说道,“如果你的眼中,还有父子之情,那就解散兵马,向王罕认错。如果你的眼中,还有兄弟之情,就不要逼我刀兵相见。”
“只有战死的铁木真,没有投降的铁木真,我绝对不会屈服!”铁木真高高地扬起弯刀,然后重重挥下,“将士们,让眼前的这些胆小鬼,看一看我们的弯刀利箭,让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见识一下我们蒙古勇士的英雄气概,我们蒙古不需要一位懦夫首领,为了蒙古的荣耀,杀!”
铁木真一声令下,麾下诸多将领,立刻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