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当然涩！”

“那现在呢？”

杨蕊刚要开口，忽然察觉嘴中甘甜。

“嗯？”她少有的咂了咂嘴，“奇怪，涩味怎么全然没有了？竟回甘了。”

“这茶啊，就跟生活一样，”姜初南顿了一下，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以为是苦的，是涩的，可只有经历过一段时间才能品尝到后来的甜味。”

杨蕊垂眸看着眼前的这盏茶，思绪却飞向很远很远。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我感到很抱歉。”

姜初南说的是杨蕊的父亲过世和她被洛长鸢害得不能生育这两件事。

“那日我拖着病重的身子去丞相府寻白璟，府里的人都不敢同我说实话，只有你愿意跟我说，还给我准备了辆马车让我进宫，我真的非常感激你。”

那日姜初南在街上看到白璟和洛长鸢即将成亲的告示，犹如五雷轰顶，拖着蚀骨的疼痛，跌跌撞撞跑到丞相府找白璟求证。人没见着，却看见了满院的红绸和喜烛，她两眼一抹黑，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死。

那时府里的人怕刺激到她，不肯同她直说，也问不出来白璟到底在哪，没想到后来竟是与她之前水火不容的杨蕊最先伸出了援手，助她入宫寻找白璟。

姜初南将一个木盒拿上桌：“这里有东夏的药材，也有我从南越带回来的补药，权当报答你的恩情了。”

她同宋文正学习制毒时首先便学习了各种药材的毒性和效用，自是知道哪些药材可以利于恢复和滋补杨蕊的身子。

“这”这一盒子满满的药材让杨蕊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