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猛然升空,城墙应声倒塌出一个缺口。
城大军惊慌失措, 六千匪军动了!
倒塌的城墙下,钻出了一只形如穿山甲的妖兽,城楼的修士正要联手攻去,妖兽身后突然钻出个手持劲弩的步卒,三个点射浪费了出手修士片刻时间,金龙已摆尾撞来,探爪间,城墙缺口被扒拉出个巨大的豁口,大梁士兵坠入其中皆无人生还。
六千匪兵紧随金龙狂奔而起,顺着城墙缺口冲入了城中,陆丰一跃而起,同九斤一起护在金龙周围,与大梁随军修士战作一团。
城楼,那将军看着还未攻城,城已破,恨得目眦欲裂,抽刀传令:“下城近战!围杀这六千杂军!”
守城军士很快形成一道道防线,阻击六千匪军的进攻。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城中虽有万军士,但毕竟战场在城中,不是在旷野平原,人多的优势很难被发挥出来,反倒是这群身骑妖兽的入侵者,仍由妖兽四处逞凶,儿他们只需握紧了长矛,替妖兽解决从死角攻来的冷枪暗箭。
六千匪军如虎狼窜进了羊圈,在城中势如破竹,守军本就抵挡的辛苦,谁料后院再度起火。
北门处又有大量百姓抢着出城,从而请发了暴动,守城将士无奈只好开门放行,可出城的人实在太多,拥挤在一起,但凡被挤倒就别想再活着站起来,就连维护秩序的士兵也是如此。
那些个眼看着袍泽被踩踏致死的士兵怒了,挥刀开始砍杀平民,可逃难的人前面怕,后面的人却看不见,人推人在此挤了去,于是镇守北门的军士,还未见到敌人,先拿自己人开了刀,军民大战起来。
“前面官军杀人啦!”
甲一在人群后方奔走呼喊,这几日,他没少在城中煽风点火,每当被城中军士发现,他一猫腰钻进人群中,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惹得城中巡逻军士一肚子火气。
北门正自家人打的火热,突然有飞马来报:“将军有令!放弃北门!你等火速支援南门!”
镇守北门的军士也想抽身,可杀红了眼的平民那肯轻易放过他们,一路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挤出了逃难的人群,还未走到北门,就已看见了溃不成军的自己队伍。
合兵一处后,好不容易再次组成了有效的反攻,他娘的天接连掉下两具尸体,定睛一看,自家随军修士!这还打个屁呀,大量军士赶紧又往北门处逃去,将拥挤着出城的平民使劲往外推。
天金龙逞凶,如入无人之境,大量的随军修士接连战死几人后,其余皆拼了命地逃去。
金龙也不去追,摇身一变,只见许云儒凌空站在半空中,冷声喝道:“半个时辰之内,城中不许出现我们之外的活口,就连一只活着的鸡狗都不有!”
杀疯了的六千匪军,四散开去,见人就杀,顿时城中如有如人间炼狱。
许云儒吩咐九斤道:“你去四下里盯着,杀人可以,但做别的就不行。可杀,不可辱,记住这一点。”
“好。”九斤笑呵呵地掠身而去。
果然,九斤刚落地,就发现了两个下了妖兽的匪军,一个忙着从夫人身摘金银首饰,一个忙着宽衣解带。妇人挣扎着,哭喊着,那两个匪军不为所动。
九斤呵呵一笑,那两个军士闻声一愣,其中一个陪着笑:“要不小兄弟先来?”
“许公子有令,可杀不可辱。”
九斤说罢,抬脚提过一块小石子,石子激射而出,贯穿了妇人的头颅。哭喊声戛然而止,妇人惨死,九斤脸依旧挂着憨厚的笑容。
“你们只有半个时辰,杀光这城中的人。”九斤提醒了一句,转身便走。
那两个士兵互看一看,咽了咽口水,再找妖兽坐骑时,那还找的见,只好拿起兵器,徒步奔走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城中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许云儒冷喝一声:“你们超时了!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若还杀不完,你们就去陪葬!”
陆丰眼角不自觉跳了跳,这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小子?
城中,左乂副将扔掉了卷刃的腰刀,他手中的长矛早已折断,此时只有背的劲弩还完好,箭矢也还充足。
正提起弩箭,按好一排箭矢,身后屋内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他提着劲弩缓缓推开房门,打量了屋内一圈,这才走进屋子,下找了一圈并无人,只有一个灶台的铁锅微微高了半寸。他盯着铁锅犹豫了半晌,正要扭头就走,九斤笑呵呵地出现在门外。
“城中不留活口。”九斤笑着提醒他。
他提着劲弩,正色道:“没看见我杀枪折刀卷了么,哪来的活口。”
九斤看了眼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