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展北沉默了。
万赋的学得很好,听到这里,了解地点头:“姐姐上厕所了。那我们自己玩吧。”
靳南霖一双眼睛噌噌发光。原来是那什么急是上厕所的意思啊。
他瞬间崇拜起这个小舅来。
靳西铭和靳展北也很佩服,两人又开始问了一些问题,万赋很有耐性,一一解答。
“我是万家领养的。”
“领养的意思就是不是亲生的。”
“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他们都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气氛渐渐朝别的方向转去,凌瑶站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到这是自己离开的绝佳时机,于是她迈动双腿,向后退去。
转身,就要开跑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秀丽的身影。
“小赋。”万诗身穿柠檬黄的长裙出现在几人面前。
凌瑶没有注意,差一点就摔倒。
一双手适时地接住她:“小心。”
凌瑶回头,居然是靳家四大属下里最冷酷的夏游,她一个机灵站好:“啊,夏先生,多谢你。”
夏游神色淡淡:“不用。”
那边万赋看见万诗,连忙跑过来:“姐姐,什么事?”
万诗抬头时,夏游已经走了,她只记得他那张俊美而冰冷的脸,还有有他冷寂的背影。
万赋在边上叫:“姐姐?”
“哦。”万诗回过神:“我是要问,母亲和大哥在哪里?”
万赋也不知道,靳南霖在一边兴冲冲地举起手:“诗姑姑,我知道我知道。”
万诗微笑,一张秀丽的脸蛋分外清新。
“你是三宝吧,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
靳南霖一个劲点头,然后三个小萝卜头和一个大萝卜头,以及一个秀雅的万诗就一起离开了。
楼下花园,安小苻躲在凉亭里,靠着茂密的枝藤阻挡外头的视线。
这里比较安全,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凌瑶趁着万诗出现,抓住时机跑出了靳家。一个人在街上逛着,忽然就有些想念陶宋。
也不知道他在亲生父母那边好不好?
凌瑶想着,自嘲地笑了笑。他的父母是成功的企业家,家底丰厚,人品也好,桃子跟着他们身边怎么会不好。
凌瑶落寞地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有些难过。
总觉得有些孤单,虽然在靳家有师傅陪着,还有三个小家伙整天热热闹闹,但总觉得心底深处有一处很寂寞。
凌瑶皱眉,觉得自己有些贪心。目前拥有的一切比一年多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不该不知足。
“好了,别自怨自艾,打起精神来。”凌瑶自我激励了一句,正要抬头,却看见地上多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她没有抬头,她不敢抬头。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那道影子越来越短。脚上的皮鞋她再熟悉不过了,有一段时间,她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刷得又黑又亮。
那人走近了,很近了,大概伸手就能接触到的距离。
“凌瑶。”低淡的声音。
凌瑶咬着唇,猛得转身跑走。
路剑桥一愣,眼眸深深,看着她越跑越远。他站在原地,良久,叹息一口气。
凌瑶,是我错了吗?
是我伤你太深,所以你看见我就跑?
路剑桥攥紧拳头,眼神坚定。不。你逃不了的。
一路奔跑,又跑回了靳家。
走进花园里,就听见安小苻诧异的声音:“怎么了?你哭什么?”
凌瑶怔怔地顿住,伸手摸去,脸上果然湿了一片。
安小苻走到面前,凌瑶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哭起来:“师傅,怎么办?怎么办?我又看见他了?我不要见他?”
安小苻不断安抚,直到她哭累了,靠在她肩膀睡了过去。
靳东夜下来找她时,安小苻不敢动弹,只能冲他眨眨眼。
靳东夜使了一个手势,立刻有手下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凌瑶。
安小苻小声吩咐:“把她送回房间,小心点。别吵醒她。”
手下恭恭敬敬:“是,夫人。”
靳东夜按摩着她酸麻的肩膀,搂着她往前走,一边说道:“安安,有一件事我要……”
话开个头,外头忽然来了车响。
苏晨一脸喜气地迈进来,看见两人眼睛一亮:“靳少爷,靳夫人,正好。”
他上来几步,双手递过一个东西:“我们少爷和夫人特地要求我亲自送来的。”
安小苻看着那红色的请柬,不由笑开来:“白芸和苏砚?”
苏晨斯文脸上是满满的喜色:“是,少爷终于如愿以偿了。婚礼就在下一周,希望两位届时参加。”
靳东夜的眉头微微皱起。
安小苻却沉浸在好友要结婚的喜讯里:“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