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是多少?”流云把大夫领到了院子里面两个人在一旁悄悄地说着话。
顾依依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屋子里看着,太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打在地上,拉的好长好长。
只见两个人在外面站了许久,流云说话的时候还比手画脚的。
“你说这俩人说什么呢?说这么久还好不了。”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榆木脑袋?”贺兰老头背上自己平常看病的那一套东西转身就要出门了。
“哎你别走啊!”顾依依一把拉住了他,“你走了我这屋子不就剩我一个人了?”
顾依依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贺兰老头看了顾依依一眼,“他担心你多正常啊,不然他也不会救你!”
两个人正说着话,流云带着医生就回来了。
医生看着顾依依再嘱咐了几句:“如果头部一直有疼痛的症状,那么就尽量不要去想,不要受到外力的撞击,再有什么事情,我下个星期会再过来的。”
旁边有几个帮手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把大夫检查的那套东西又重新搬出了流云的家门,拉到了村外的车子上。
“我送你吧!”流云跟着医生出了门,顾依依乖乖的走在他的后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兰老头就已经没有了踪影,就像早上起来顾依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时候一样。
顾依依一个人在后面看着两个人还在不停的说,嘴里面小声的嘟囔着,“到底有多少可以交代的事情,我又没有丧失生活自理能力,至于这么紧张吗?”
流云突然转过头来顾依依心里就虚了,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用手摸着脖子四处的打量着。
“好的大夫,一切我都会注意的,你放心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流云把医生送到了木兰村的村口。
两个人眼看着医生的车开的越来越远。
“我说吧,没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你非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只是例行检查一下嘛!”看着医生越走越远,顾依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本来恢复记忆这些事情她就没有太强求,现在看到自己脑子没有问题,她也就不着急了。
“你真的无所谓到底想不想得起来过去的事情吗?”
流云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背后的阳光,顾依依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流云的眼神格外的坚毅,不知道是因为是白天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眼睛里面有诡异的身影,漂亮的眼睛让她一瞬间不能直视,只能转过头来回避着。
“哎哟,就没有那么重要的事情,你看你和易唯都那么紧张,这下检查没有问题,你们都好交差啦!”
顾依依嘴巴上逞强的说着,但是心里面却在打着边鼓,毕竟失忆这件事情作为当事人的自己还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即使眼前所有的人自己都还是很相信的。
顾依依转过头去就开始迈步往家里面走,流云在后面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
那么瘦小又那么爱逞强,看起来对所有的事情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天知道她的心里面会有多难过。
“等等我!”流云说着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顾依依的手,两个人就走回家。
“我现在不单单是失忆症了是不是?”顾依依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两个人紧握的手。
“我会走,不要你牵!”说完以后一把甩开流云的手自己一个人边活动着肩膀边往回走。
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检查,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要僵硬了。
村口的桃花树稀稀落落地开始往下面飘落着花瓣,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在了一阵桃花的风中。
大约是医生已经回到了市里,正在家里面研究贺兰老头新药方的流云接到了易唯的电话,大致就是问一下今天的检查结果以及顾依依现在情况怎么样。
“没事,她现在挺好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那些状况大多她都知道,她心里面有数的。”
两个男人无论是在其他方面有多大的分歧,但是在尊重顾依依上面却出奇的一致,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要做什么样的决定,顾依依都是百分之百知情的。
顾依依从房间外面回来看着流云在里面打电话,就自觉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
“等一下,是易唯的电话!”
流云叫住了准备上楼的顾依依让她回来自己跟易唯说今天大夫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