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秘书通知有个投资项目组内有点分歧，江子浩暂停三点半有时间，可以开个小会。秘书出去后关上门，就开始跟要好的几个同事八卦：“江总在给周宝补课。”

没错，周宝就这么叫上了。乖乖的软软的周宝，一看就特别好欺负那种。就算知道之前在甜品店里怒怼小姨，讨要五千万，但就是很软啊，不软怎么能被要走五千万呢！

不过这个称呼只敢私下叫，跟好友一起叫。

“周宝还在读书吗？”

“我火眼金睛，看了一下封面，是五三，应该是准备高考吧。”

“那周宝还没成年？江总这么禽兽吗？”

“肯定成年了啊。”

“我听人说好像是江总想让周宝参加今年高考，周宝以前辍学过。”

“你听谁说的？”

“不能说。”

“秘书办吗？”有人问，“不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你别说出去啊，我刚才在茶水间遇到王特助，你知道的嘛，江总身边大红人，他知道的事情最多了，我就贿赂了一下，讨了一点消息。当然，他说的都是能说的，不能说的他也不会说。你们别去告状啊。”

“其实就江总的能力，直接塞进大学啊，为什么还要去高考？万一没考上怎么办？难道还复读啊。”

“没考上就再求江总呗。”

“江总那样说一不二的人，如果提出什么建议，对方拒绝，他是一定会让那人吃苦头的。”

“你说得对。”

“这算不算是pua？”

“不算吧。”

“我怎么觉得是呢？”

“我觉得不是，你别瞎说。pua是给你洗脑，控制你，否定你，摧毁你，让你只听他的只能依靠他。把你变成他的宠物，随便羞辱，最后你都觉得被抛弃后是自己的问题。”

“……这个，让他高考，没考上，自信摧毁，江总出面，觉得自己没出息，进了大学，也觉得只能依靠他……艾玛，真的不是pua吗？”

“我去你别吓我啊，周宝怎么就考不上了？一定能考上。”

“……也是，我们瞎操心这个干吗？中午江总发的红包大家不都抢了嘛。”

“啊啊啊这张照片谁拍的太可以了！”

“我死了！发我发我。”

聊天范围是在一个小群体，大家都以为互相是好姐妹好兄弟好闺蜜，但有时候在某个环节的利益上出现偏差，小群体本质里就危机四伏。被截屏是常事，保存下来指不定就给谁看了，然后再被当枪使，等开除了你都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问题，更不知道谁在背后推了你。前面的聊天记录很快被周一诺的照片刷上去了，但是该看的还是都被看到了。

王俊明看着pua这个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