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妈妈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遇到事能把人难倒的。”秦妈妈安抚地拍了拍楚蔓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妈妈小心!”楚蔓点了点头。看着秦妈妈离去的身影,她若有所思。楚清如既然来了,见不到自己,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一身红衣的女子端坐在梳妆台前,青丝泄落,遮住了她精致的容颜,墨发如瀑泄在腰间,看着镜子里女子干净简单的眉眼,拿起眉笔,淡淡地扫过娥眉,微微上挑的眼线,精致的红唇,自小自己并不注重这些胭脂水粉,如今稍加修饰,便隐隐透出一丝艳色,楚蔓看着镜子里女子精致的眉眼,若有所思,她拿起笔,在自己的眼下点了一颗泪痣,镜中的女子瞬间多了几分勾人的魅惑,她勾了勾嘴角,满意的笑了笑。
“啪!”
外面传来花瓶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大厅内一片哗然,琴音骤然停止,外面乱糟糟的一片。
楚清如,你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么?那我,自然也该好好见你一面。
楚蔓打开房门,穿过人群,踩着楼梯,顺着琴声朝台上瞧去,只见前厅中央一盏琉璃灯,台上孟锦夏的琴已经被砸烂,地上狼藉一片。门口的涌进来大片大片的官兵,守在各个角落。
她大致扫了一眼,却并未发现楚清如的身影,倒是大厅里站着一位熟面孔,正耀武扬威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邕王,拥护张皇后掌权的头目,他是自己父皇的表兄弟,身为庶子,本没有什么前程,却巴结张皇后承袭了老王爷的爵位,才得了个邕王的封号,楚清如这次,竟是如此大费周章?
“许晴岑在哪里?”邕王撇了秦妈妈一眼,不屑道。
“晴姑娘今夜身体不适,不会登台表演。您若是有兴趣,如果改日再来,再同姑娘好好叙话。”秦妈妈满脸陪笑,“不如王爷先同其他姑娘聊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能歌善舞,好看的很呢!”
“少废话,今晚本王如是见不到许晴岑,你的秦淮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邕王恶狠狠道。
“王爷息怒,晴岑她的确身体不适......”秦妈妈连忙解释道。
邕王不想再听她说下去,打断了她的话,“你再废话,信不信本王砸了你的秦淮楼!来人,给我搜!”
“王爷!王爷!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秦妈妈喊道。
“慢着!”女子清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分外清晰。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眉眼弯弯,一双柔夷骨节分明,染红的指甲泛着光泽,如妖精的手臂,轻轻拨过红色的帷幔,而女子的红衣和红色的帷幕合二为一,光透过红纱,隐隐约约勾勒出女子诱人的身形,女子斜斜的睨了一眼,回眸浅浅一笑,眼角的泪痣衬得美人风情。聘聘婷婷从二楼走下来,“哟!晴岑只是身体不适,想歇一歇,不想竟惹得邕王爷这般,竟要砸了秦淮楼么?”
“你就是许晴岑?果真是秦淮楼的花魁,长得果真不赖!”男子轻佻的声音落入楚蔓的耳朵,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挡在她的面前,一双大手正欲抚上女子的脸。楚蔓一侧身,躲开了男人肥胖的手。
邕王手落了空,一时有些恼怒。
“多谢王爷夸赞,晴岑愧不敢当。”楚蔓优雅的行了个礼,脸上带着疏离的笑。
“既然你已经出来了,就跟本王走一趟吧!本王有话,要同晴岑姑娘单独说。”邕王一把拉住了楚蔓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了楚蔓的腰,还在腰间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王爷有话,不如在这里说。”楚蔓挣脱开男人的大手,脸上始终带着笑。
“本王同姑娘的私房话,怎好让别人听了去。”中年男人猥琐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王爷在二楼的雅间稍等片刻,晴岑随后就到。”楚蔓退了几步,优雅地福了福身。
“是啊是啊,我这就给王爷安排雅间。”秦妈妈连忙附和道。
邕王冷哼了一声,“不必了,本王已经备好了轿撵,在门外侯着了,请晴姑娘同本王走一趟吧!”
“王爷三思,晴姑娘一向是不接外客的.....”秦妈妈闻言,脸色大变,一出了秦淮楼,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她能预料的了。
“住嘴!”邕王冷冷地看了秦妈妈一眼,“谁再敢置喙此事,本王拔了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