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姝瑜抹着眼泪轻笑,“被你欺负惯了,有些苦便也不觉得苦了。”
孟燕昭手下的动作一顿,将那药粉倒在孙姝瑜的背上,“对不起。”
孙姝瑜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笑着说,“我从来不怪你。”
“我回京却未曾找过你,让你被这般的磋磨着,明知你苦,却还要让你去争去抢。”孟燕昭将那药推开,指尖有些微微的颤。
“孟燕昭,你从小就是不可一世的性子,放肆又张扬,可也自傲自负。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你从第一次来见我的时候,就已经得出结果了不是吗?”孙姝瑜说着竟苦笑起来,“但我不怪你,你有你的鸿鹄之志,而我也有心愿,你愿意助我,我自然是喜悦的。”
孟燕昭手下的动作一顿,久久的未说话,孙姝瑜却知道这是孟燕昭默认了。
“你离京前还曾帮我欺负了孙姝琳那个家伙,我心里也痛快。”孙姝瑜笑着却有眼泪留在枕头上。
孟燕昭替她包扎好,又拿了新的衣裙,说道,“你的脸这般完好无损会惹的孙姝琳怀疑,我留下药给你,敷在脸上便会致脸破损,只要停用便可恢复如初。”
却见孙姝瑜把头埋在锦被里,嘟嘟囔囔的说道,“谢谢你,孟燕昭。”
孟燕昭一愣,便见孙姝瑜抬头说道,“小女谢齐光君相助,小女愿为齐光君所用,绝无二心!”
孙姝瑜端正的说着,眼神疏离却恭敬,她笑,却宛若刀子扎在孟燕昭的心上。
“小女便不送齐光君了。”孙姝瑜笑着转过身不再看孟燕昭。
孟燕昭拢在袖下的手握紧又松开,随即她转身飞身离开这处院落。
孙姝瑜却挣扎着从榻上下来,背后的伤让她痛的龇牙咧嘴,她却还是站在门口望着孟燕昭远去的方向。
有滚烫的泪滴在地上积洼的水坑中。
虽是孙家权贵的子女,她却从来不被宝贝,因为孙姝琳的原因,孟京的贵女没有一个愿意靠近她,唯独孟燕昭,架着小马驹笑嘻嘻的将她拉上马背。
“你为何愿意和我玩?”儿时的孙姝瑜抹着眼泪娇滴滴的问道。
有飞扬的声音回答她,“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孟燕昭会顽劣的将她放在树上,看着她哈哈大笑,可也会在众人都排挤她时义无反顾的牵起她的手,孟燕昭总会替她出气,也会将她的小脸捏的通红。
孙姝瑜颓然的闭上眼,从此再无孟燕昭,只有林齐光!
孟燕昭飞身回到林府,便有暗卫急匆匆的来报,“主子,城西沣同地下钱庄,郊区浮茗茶庄遭遇暗袭,损失惨重!”
“你说什么?”卜元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暗卫,沛同钱庄和浮茗茶庄皆是孟京中插了多少年的暗桩,向来隐秘,怎么会被轻易发现。
孟燕昭皱了皱眉头,“细细说来!”
“今夜两处暗桩分别遭遇暗袭,兄弟们尚未反应过来,对方来势汹汹,不为财不挑事,来的皆是一等一的杀手,宋掌柜也被掳了去!”
孟燕昭一惊,随即苦笑,这沛同钱庄和浮茗茶庄不就是她离京前告诉江婷婷的两处防身之处吗?
“暗桩暂且不管,倾尽全力救宋掌柜出来!”孟燕昭冷声说道。
卜元眼神一闪,“主子可知道是谁?”
孟燕昭轻笑,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那点点的星火逐渐失真,“还能是谁?是我的好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