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中闪过震惊,就在他得意的瞬间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一些,李容安一狠心憋着全身力气一手抓住黑衣人的手同时脚上用力瞬间顶上黑衣人的子孙根。
震天撼地的呼喊声下李容安失去了力气,手中原本以为的痛感没有传来,她看见了,赵燕瑾用石头将黑衣人的利刃弹开了,得到自由的瞬间李容安脑袋昏沉沉的便向地上倒去。
赵燕瑾飞身上前将李容安抱住了,只是在他抱住女孩的瞬间那黑衣人便闪身跑了,雀山暗骂一声马上追了上去。
感觉到手上的柔软,赵燕瑾双眸的血红快速褪去,周身的肃杀气息瞬间不见,他盯着李容安雪白脖子上那一道指甲盖大的划痕,好一会儿才向下移开视线,察觉不妥呼了一口气看向半空,咬牙,抱着手中的女孩低骂:“真重。”
抱着人在树林中好一会儿又骂:“真狠。”
骂完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嗤笑,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忒很了。
李容安昏沉沉的却觉得很舒服,渐渐的呼吸便平稳了下来。
赵燕瑾看看地上那一坨晕了过去的,再看看手上晕过去的,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将人托住半蹲在地,另一只手伸出食指直接朝少女的人中掐去,无情的呼唤:“醒醒,醒醒。”
李容安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醒了过来,看见放大的脸立马便腰身一挺站立起来,捂着人中泪眼朦胧的看着赵燕瑾。
赵燕瑾看看空了的双手,怀中的温度没一会儿便散开了,有些失意。
李容安有些恍然,顾不上人中的疼痛,摸摸脖子动动身体。很好还是好好的,当下便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悦,谁知道她方才紧张死了,她还来不及好好的长大好好的吃饭呢怎么能这么快挺尸呢,想着李容安鼻子一酸眼泪便唰唰唰的冒了出来,想想她上一世勤勤恳恳的努力了好几年,结果一觉醒来天的变了,她所有的奋斗成果都归结为零,又气又无奈,生活方式被改变了还成了一个小小的官家庶女,这日子恭谨温和的过着不敢乱动一下,贼老天像是和她开玩笑一般,方才要不是这姓赵的来了她估计就要招待在这了,想想便觉得心酸身累,李容安嘴巴一撇抱住赵燕瑾便泪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了下来。
低低的抽泣声儿充斥赵燕瑾的耳朵,感觉到抱着她的少女身体娇软无力的压在他的身上,少女的肩膀轻微的抖动,泪水浸湿了肩膀上的衣料,感觉到肩膀上的滚烫,赵燕瑾整个人都愣住了,冷峻的面容一动不动,牙齿却在微微的发颤,耳根悄然的爬上了红,双手僵硬在半空,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想将这个缠在他身上的人扒开,可是却下不了手。
那一夜她也是这般在亭子里哭的,不过那时她藏着的是一根柱子。
赵燕瑾想着,大概缠着他会比缠着柱子舒服些吧。
想着赵燕瑾便任由李容安充当柱子抱着哭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很大度的,体恤广大民情,关怀的个别百姓身上,那些朝臣都说他太过毒辣嗜血,连三岁小孩见了都要躲远……看看李容安,赵燕瑾嘴角弧度微微变化,朝臣多谗言,瞧瞧他现在就不吓人,相信皇叔见了也会欣慰的。
李容安伤怀了好一会儿呼吸突然一窒,抹了一把眼泪看看底下的黑色衣袍,突然心情就更加不好了,猛地推开了抱着的人,抽抽泣泣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你你……”一时间话到口中却说不出口。
人家既不是登徒子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反而还救了她,她还能说什么,兀自蹲下来抱头又哭了起来,日后可怎么见人啊,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就要名节不保了,祖母怕是要她把女则抄到老都不会放过她的。
赵燕瑾冷着脸看着蹲在地上的姑娘,看看自己湿了得胸口,顿时想不明白了,他好心给她当柱子她怎么反倒还哭的更厉害了?姑娘家的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