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东辰并无太多惊讶，甚至觉得欣喜，就应该这样，他已经受够了束手束脚活着的感觉，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穆逸活的恣意些，做他喜欢的事情。

“我喜欢凌晓晞。”穆逸随即补充。

穆东辰沉默着。

穆逸接着道：“我知道哥你也喜欢她，我起先也想过，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哥你都会让着我，这件事上，我不想跟你抢。晓晞喜欢萌大，那就让她做我永远的粉丝，我也很满足。但今晚晓晞差点出事，让我明白，她在我心里比我想的重要的多。我不能轻易放弃她。”

“晓晞不是物件。”穆东辰终于开了口。

穆逸不解。

灯光在穆东辰眼睛里投下淡淡的影子：“所以她不能让来让去，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调酒师将两杯酒放到穆东辰和穆逸面前，血腥玛丽发红浓稠。

“喝吧。”穆东辰端起酒杯，觉得今天的酒好凉，寒意顺着指尖浸入到了身体里。

凌晓晞一路晕晕沉沉做着公交车，下了车才发现，自己一路坐到了佟正的小区。

既来之，则安之。凌晓晞拿出手机给佟正打电话，这才翻看到了穆逸的消息。“如果我喜欢你，我还有机会吗？”凌晓晞一凛，想到刚才穆逸热情似火的眼神，吓得手机差点脱手而出。这是怎么了？想想这个魔幻的夜晚，是老天爷嫌弃她铁树开花次数太少，要把欠她多年的各种桃花都给补齐吗？

直到坐到佟正家喝上冰镇饮料，凌晓晞都没被骤然降低的温度唤醒过来。

佟正拿手在凌晓晞眼前晃晃：“怎么了你？有人追不香吗？感觉人家不是在追你，是在追杀你！”

“噗。”

凌晓晞一口水喷出，佟正大呼小叫上前抢救，大有凌晓晞再滴一滴水，她就将凌晓晞扫地出门的架势。

“你说穆东辰喜欢我？”

“不喜欢你他亲你？还两次！”佟正压根不抬头，擦得像要把地上蹭出个洞来。

“那穆逸为什么喜欢我？”

佟正一把将抹布扔向凌晓晞，凌晓晞竟然傻傻地没有躲开。

佟正摇摇头，走到凌晓晞面前拍拍她的脑袋：“我看，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你自己喜欢的是谁吧？”

凌晓晞有时候也问自己，为什么这世上许多事，当你全身心准备迎接它的时候，却恰恰被它戏弄。就像她之前那个上司范鸿，她曾确信会和范鸿在一起开始些什么，却被他所伤。当她决定要关掉自己的心埋头工作时，却又迎来了两个突然向她示好的男人。这样看来，这世界上的墨菲定律未免太多了些。可如果选择一条道路之前就能立马知道未来的结果，那人生是不是又未免太过无趣。

旁边传来佟正有规律的呼吸声，凌晓晞却还大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佟正选择的房子视角极佳，不仅能看到城市的车流，还能看到天空的银河，今夜星光熠熠。

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微一震，凌晓晞一吓，赶紧将手机拿过来，只见是穆逸的微信。

“晓晞，我不想给你压力，我等你的回复。”

凌晓晞终是不知道回些什么，重新将手机放回床头。那一瞬间她心里想，不知道穆东辰，这会儿正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