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者摇摇头，似乎也放弃了挣扎，听天由命的说到，“罢了，你来跟这个法师说吧。”

那个年轻人走出来，神情有些畏缩，跟刘云帆深鞠一躬后，讲述了他们几个的来历。

原来这三个鬼，包括之前那个小孩，都是死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云南本地人。生前遭遇意外死亡，死亡之后被摄入这个骨牌。

把他们摄入骨牌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姓名职业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称那人为“主人”。

死后的大多数时间里，他们都是藏在这骨牌里吃灰，偶尔主人会把他们叫出去干活儿，主要是吓吓人，偷偷东西什么的，绝对没有伤过人命。

因为骨牌能力有限，只能容得下一具灵躯，所以他们共享小鬼的躯体，主人一次只会派出他们四鬼中的一个去执行任务，所以他们总是轮流出去干活儿。

再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主人都没有召唤过他们，他们在骨牌里虽然避开了岁月风霜的侵蚀，但是几乎被黑暗中的空虚逼疯。直到最近骨牌上的封印松动，他们才终于得以出来，而那时他们已经在华强的别墅里了。

说完之后，年轻人犹豫了一下，问到，“小山……就是那个小鬼，真的死了么？”

刘云帆点点头，“烈日之下，魂飞魄散。”

那个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问到，“这位仙长，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刘云帆心里还有疑问，但他并不准备深究下去，例如为什么他斩断小鬼脚掌时，小鬼发出的声音为什么会有四个声音，又例如为什么小鬼在二楼晃了一圈后，就只剩下幼童的灵魂还在鬼躯里。

刘云帆认为这年轻鬼在说谎，而这些谎话，应该是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了用来搪塞他的，甚至老鬼刚才的阻拦和妥协都是在演戏。

再问下去，只会得到谎言，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追问。而它们的命运，刘云帆早已做出决定。

“我愿送你们去冥界，你们愿意么？”

三鬼面有难色，女鬼递了个眼神给年轻人，年轻人会意，“仙长，我们三个不愿入地府，只求留在仙长身边以供驱使。”

刘云帆眉毛一挑，似乎有些心动，问到，“你们能做什么？”

见眼前这煞星口风松动，三鬼急急介绍起自己的本事来。

女鬼站出来说：“我能入梦，勾引男人……”

年轻男鬼说：“我能入人住宅，偷窃纸张或者其他轻一些的物体。”

老鬼说：“我能装成死掉的老人给人托梦，骗取钱财。”

歪门邪道，刘云帆心里嗤道。

“你们倒是各有才干啊，可惜我用不上。还是去冥界吧，那里我虽然也没去过，知道那是专门留给你们的好地方。”

说完这话他站起来一把抓住年轻男鬼的手臂，真气猛然运转，从手掌推出，男鬼的身影一下子溃散开来，还来不及说话就变成了一个光点向西方飘去。

女鬼和老者见刘云帆突然动手，被吓得亡魂大冒，女鬼一下子变得狰狞恐怖，伸出利爪朝刘云帆抓来，而老头则翻身逃走，试图躲进森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