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和严明都不待见对方,一路气压低的不行,服务生远远看到两人就吓得绕行,生怕被波及。好不容易撞上一个安保,严明立马表示不打扰宁远,他愿意跟着安保人员回会场。宁远当然不会反对,客气的嘱咐安保人员将严明送到会场,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似乎后面有鬣狗在追。
离开对方视线,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唉,和那个面瘫流氓待在一起太可怕了,还不得不忍。唉,我真是太难了!
宁远回到休息室,神色还没缓过来。周琳琅看到了,示意房间的工作人员离开,走过去询问宁远发生了什么事。
“没啥事。”
宁远不想说这些烦心事,不论是莫名其妙的苏媚,还是想挖自己墙角的严明,都是他和周琳琅不待见的人,何必说出来让周琳琅也不开心。可现在不说,周琳琅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他和苏媚悄悄见面的事,说不定会多想,反而不好。
“你猜我刚才见到了谁?”
“谁?”
“苏媚和严明。”
“嗯?”周琳琅一时间没有想起这两个名字指的是谁,但很快恍然大悟,“他们怎么了?”
“遇上了。先是苏媚,然后是严明,像约好了一般,挨个遇上不说,嘴里还都是莫名其妙的话,真是倒霉。”宁远道,“你知道我遇上他们是因为什么吗?苏媚以我妈的名义找我过去聊天,又吞吞吐吐含含糊糊,不知道说啥。然后我转身就遇上严明,他竟然偷听。一问,还一脸无辜地说自己是因为流恋后院的景致迷路了。我就想给他一个大白眼,迷路迷到后院,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宁远一阵吐槽,周琳琅便明白宁远和苏媚、严明的见面时有心人安排,当然宁远则看出来了,不然反应不会那么大。
“你”
“左右不过是家里人在里面使坏。”
“那”
“没事,我无欲则刚,让他们知道我对宁家产业没兴趣,就消停了。不消停也没事,我也不是人人捏的软柿子。”宁远道,“你也别委屈自己,不论宁家的谁给你脸色,你都给怼回去。我老婆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哼,谁是你老婆!”
“你啊!结婚证都领了,你还想不承认。”
“滚蛋!哎呀,不要弄我的衣服,妆一会儿弄花了,还要重新画。”
宁远伸手去抱周琳琅,周琳琅却笑着躲开。两人在房间里闹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进来找他们才收敛一下。
来的人是宁宇昆,这场婚礼的策划人和司仪。他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两个新婚燕尔打情骂俏的声音,狗粮吃的饱饱的。本来不想打扰年轻人的快乐,可婚礼的时间到了,他只能重重地敲了敲门,做这个恶人。
“快点走,吉时到了。”
“好的,三叔。”
“我先去准备,你们快点,别磨蹭。”
临走前,宁宇坤又不放心叮嘱一番,特别盯着宁远说的。周琳琅和宁远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宁宇坤刚才应该在外面听到两人的闹腾,周琳琅瞬间脸红了。宁远却脸皮厚着,权当不知道宁宇坤在说啥,还笑嘻嘻的和宁宇坤聊了几句。
举办婚礼的场地早就装饰一新,所有的宾客都安静地坐在观礼台上,随着结婚进行曲的奏响,周琳琅挽着周爸爸的手,从红毯的另一头温馨而又慎重往主席台走去。主席台,宁远期待着看着他的新娘,身边陪着地是宁宇昆。今天他作为主持人和司仪,特意打扮一新,年轻了十岁不止。他的旁边,是宁宇昆专门从圣安地大教堂登记结婚夫妻最多,切婚后夫妻白头偕老比例最大的教堂请来的主教,拿着大部头,慈爱地看着红毯上走来的新娘和她的父亲。
红毯路程不短,可周爸爸却觉得一晃眼就到了主席台,马上自己的女儿就要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这一刻,周爸爸甚至有后悔的冲动。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似乎她哭泣撒娇的日子还是昨天,今天却要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也将为人、妻,为人母。一个男人强势而自信的要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未来的生活却是一片未知。如果他对他不好怎么办?如果他欺负她怎么办?
周爸爸不敢想象,越看面前的未来女婿越不顺眼。甚至有现在就反悔假女人的冲动。当然这只是想想,毕竟对方是女儿喜欢的人,下面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看着的,闹了笑话就不好了。其实宁远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有家室,有长相,有冲劲,最重要的是他对女儿好。做父母的,一辈子不就是求自家孩子过得更好。只要孩子开心,父母的就开心。
周爸爸慎重的将周琳琅的手交到宁远手上。
“爸就把琳琅交给你了。以后路上,希望你们相互扶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幸福长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