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尊上要见你,烦请移步……”
宗荀微微皱眉,挥手阻止道:“休要无礼!就是九重天的帝君来见淮亡,也得上船拜见,有何资格叫淮亡移步?”
青衣女子十分不服气,而且看起来十分不想让宗荀上我的船,“尊上,她那破船有什么可去的,您又不岂是九重天帝君能比的?九重天忌惮淮亡,咱们可不用忌惮。”
我眯了眯眼睛,不看那无礼的青衣女子,只对宗荀道:“三十三天的魔尊大人,来见我一个忘川淮亡,的确不成体统。请回吧。”
青衣女子皱眉嫌弃道:“脾气还挺大!”
宗荀喝斥:“放肆!滚回三十三天去!”
青衣女子跺了跺脚,“尊上,你为了这个脏兮兮的外人来骂我?你以前从来没有……”
宗荀不等她说完,便道:“是我以前对你太过纵容了,让你无法无天,滚回去闭门思过!若是不知自己哪里错了,就不必做我的徒弟了!”
话音刚落,一挥衣袖,那青衣女子顿时不见踪迹。
我淡淡地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地道:“魔尊大人也可以走了。”
宗荀朝我作揖,恭声道:“是小徒无礼,在下给淮亡大人赔不是了。”
他一头银丝随风摆动,立在忘川岸边,身后的灼灼曼陀沙华都为之黯然。
像真神临凡,而非魔尊现世。
我恍惚了片刻,没来由地,想起当年他下凡为李泓萧时,一身书生儒衫,站在桃花树下看书的情形。
那时,春风零落了他一身桃花。
此时,忘川的血雨腥风却丝毫不能近他身。
我道:“你来见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