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莉芙，既然神级强者太少，我们就可以人为地创造出新的神。对此，莉芙一开始完全否定了我的计划。因为，她自己就是先天神灵，是宇宙精华孕育出来的，深知神灵诞生条件之苛刻。莉芙告诉我，先天神灵可能有很多，但是绝大部分都是那些有生命存在的行星诞生出来的灵智，这样的先天神灵是毫无战斗力的，而且祂们的本体是行星，根本无法在宇宙中自由移动。像她这样的先天神灵，在已知宇宙中可能都不超过五个，其中还战死了三个。莉芙最后强调，以我们的力量，是无法创造出神级强者的，即使是半神级也创造不出来。”

说着，科技之父露出了一抹笑容，“这就是先天神灵和我这样的后天神灵的区别了，莉芙身为先天神灵的经历注定了她的思维有些固化，想不出好点子。”

孟珏注意到一个细节，科技之父在提到其他先天神灵的时候，用的是“祂”，而提到进化之母的时候，用的是“她”。这让他立刻想起了自己来康德森大厦途中，毕维斯和他说的一些这里的“常识”：

“因为各个世界的习惯使然，以第三人称称呼神灵的时候，都会用祂来形容。而瑟莱施杰空间站就是一个神界，囊括了来自宇宙中各个星球的神级强者们，因此这里也存在用祂来称呼其他神的情况。不过呢，由于大家都是神，因此祂只是用于称呼不熟悉的神以及不知道性别或者无性别的神，对于性别已知和自己熟悉的神，一般都是用他或者她来称呼。”

这些内容在孟珏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继续专心听着科技之父的介绍。

“于是，我告诉莉芙，所谓的创造神并非指的是让我们直接创造出神级生物来，而是设计并创造出助力人类或者其他生物成神的工具。经过长时间的构想，系统就诞生了。我还记得，我和莉芙共同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系统名字非常直白，就叫做成神系统，这个系统在一万年内帮助了超过五十个人成为神级强者，这在以往是不敢想的。可惜的是，这五十多个人大部分到现在都是半神，只有一位突破了真神。但在当时，五十多位神级强者的加入无疑缓解了守护者联盟人手不足的压力，这也有力证明了造神计划的可行性。”

“之后，我和莉芙一起研究出了各种各样的系统，其中最为成功的是仿照吞噬者一族研制的吞噬系统，系统的宿主能够通过吞噬各种东西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完成系统升级。直到现在，吞噬系统已经经过了数十次的更新换代，现在它的名字叫做超级吞噬系统20，这也是目前我们研制出来的成神速度最快、难度最小的系统。但它的弊端也同样明显，因为宿主成神太过容易，导致自身的底蕴过于浅薄，因此几乎不可能凝聚神格。也就是说，超级吞噬系统20最多能让宿主成为半神或者说伪神。不过嘛，这个系统现在的定位就是为了批量生产半神，我们也没有继续改造它的想法了。”

“除了超级吞噬系统20，我们还设计了许多不同类型的系统。比如莉芙主导设计的进化系统、究极异能系统，我主导设计的战神系统、全能武装系统等等，它们各有长处，各有劣势。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宿主凝聚神格成为真神非常困难虽然不像吞噬系统那样，宿主几乎没有凝聚神格的可能性，但成功率也小得令人失望。我和莉芙就这种情况产生的原因进行过激烈的争论。我认为，其主要的原因还是系统的拔苗助长作用，让宿主来不及在成神之前形成自己的完整的道，而成为半神之后，宿主的道就已经成型了，想要再完善难于登天。因此，我主张削减系统的作用，系统对于宿主的帮助越小，宿主的个人努力也就越多，这样对于宿主在成神之前形成完整的道就越有帮助，成神之时凝聚神格的几率也就更大一些。”

“但是，莉芙不同意我的观点。她认为，凝聚神格之所以这么困难，是因为造神计划的对象都是经过物种繁衍诞生的后天生灵，后天生灵想要成神会受到宇宙规则的压制，所以才难以凝聚神格。而我们通过各种系统认为制造了这么多半神，这已经是宇宙规则网开一面的结果了，想要轻易制造出真神是不符合宇宙规则的。所以，她主张在造神计划的对象之中加入那些先天生灵，比如直接被自然界孕育出来的各种精灵。”

说到这里，科技之父一脸无奈，“这就是后天修炼成神的我与她这种先天神灵的天然分歧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我们便打了个赌。一方面，设计一款无法直接加快宿主修炼、只有一些辅助功能的系统另一方面，寻找一些先天生灵进行实验，看看它们是不是更加容易成为真神。前者，就是双神系统。”

“这些，就是双神系统的来源，以及所谓的造神计划。”

语毕，仿佛是嘴巴说干了，科技之父喝了一口茶。但实际上，本质上是量子形态的他是根本不可能有口渴这种体验的。

孟珏则是沉默了一会儿，用以消化这些刚刚得到的信息。一会儿，他忍不住问道：“也就是说，现在瑟莱施杰空间站的很多人都是因为各种系统来到这里的？”

“不错，但也有一些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来到这里的。”科技之父抿了一口茶，“比如把你接过来的阿利克克莱斯特。呵呵，这是一位有野心的年轻人，他迟迟没有选择成神，也不愿意装配我们的系统，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一口气突破真神。可惜，他本身的资质太差了，如果依靠他自己的力量，莫说是真神，就是半神他可能都无法突破。”

看着科技之父一脸惋惜的样子，孟珏很想问问他：那我呢？有没有成为真神的可能性？

但最终，孟珏还是没有问出来。不过科技之父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孟珏在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放心，你成就真神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但这得依靠你自己的力量，双神系统无法给你任何帮助。甚至，你还得主动抛弃双神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