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假扮夫妻(1 / 1)走向公社首页

第二天闭幕式结束后,钟华天俊、张扬海卫、小曼和琳达一起走出会场。  小曼看着琳达手里的雁翎造型的金奖,说:“真漂亮。”  “这个舞蹈最佳个人金奖应该属于新爱姐的。”琳达感慨地说。  “是,新爱也一定会获得这个奖,你跳得也很好,当之无愧。”  “一起合个影吧。”张扬海卫说。  琳达取出照相机,面对着大家取镜头。  “你是主角,把相机给我。”钟华天俊接过相机。  “天俊,你也过来,请旁人替咱们照一下。”  以水晶宫为背景,琳达捧着奖杯站在中间,小曼站在琳达旁边,张扬海卫站在小曼身旁,钟华天俊就站在了琳达的旁边。一位游客友好地为他们按动了快门。  “咱们到白洋淀风味餐厅,为跨国组合获得最佳舞蹈金奖和琳达获得最佳个人金奖庆祝一下。”钟华天俊提议道。  “我们……”张扬海卫看看小曼说了半截话。  “噢,是这样,海卫最近一直很忙,就这两天有时间,所以,我们想赶紧赶回去。”小曼解释说。  “噢,过你们的二人世界?”  “小曼。”张扬海卫对小曼说,“要不,咱们一起庆祝一下再回去。”  “算了吧,这一庆祝就得2个小时,高兴了再喝个烂醉,半天就搭进去了。”  “你们有事,你们就回去吧,改天再一起聚。”钟华天俊说。  “那,我们就先走啦。”张扬海卫显得很不好意思。  “再见,小曼。”琳达招手道。  “再见。”小曼回头说,“琳达,多住几天,找我玩去。”  看着两人坐进了汽车,消失在视线中,钟华天俊对琳达说:“我为你庆祝,咱们俩去吃野味。”  钟华天俊和琳达来到白洋淀风味餐厅,到二楼一张面临淀水的桌子坐下。向外望去,一片碧水磷光闪闪,微风吹来,神清气爽。  “我们第二次在一起就餐了。”钟华天俊说。  “上次没餐成,这次没人捣乱了。”琳达显得很高兴。  “要点什么?”钟华天俊看着点单器,“你点。”  “我不会,你点吧。”  “喜欢什么口味的?”  “就清淡一点吧。”  “好,索性就要清炖鲤鱼,再加烤小饼子。”  “清炖好,多来点汤。”  “喝什么饮料?”  “就喝茶吧。”  钟华天俊按着点单器,然后一“确定”。  一位美人鱼摸样的机器人送过来一壶茶水。  钟华天俊给琳达倒好茶水,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琳达,你和阿道夫怎么回事?”  “没事了。”  “噢,那天……”  “我们原是定了亲的,两年前,是在老父亲的一再要求下。可我一直没有感觉。”琳达显得有些歉意,“我也曾经试着让自己去爱他,可是不行。他有些不学无术,可仗着自己是总统的儿子傲慢的还不得了。特别是他太自私了,这你也看到了。”  “不过,看他那样子,对你还是满有感情的。”  “那是对他自己有感情。我已经正式地告诉他解除婚约了。”  “是这样。”  饭菜上来了,清香的味道很诱人。  “多吃点,原汁原味,很有营养的。”钟华天俊说。  “嗯,真好吃。”琳达用筷子费劲地夹了一块鱼肉,不成想又掉了。  钟华天俊按动点单器,想要一只叉子。  “不用,就使筷子,你看。”琳达说着又夹住了一块鱼肉,小心地放进了嘴里。  “行,慢慢就会用了。”  “你是天防局的,中国片防御陨石撞击就是你们管吗?”  “是。”  “很忙,是吧?”  “事情很多,要不是海卫硬拉着我来,我就不来了。”  “回去后又该忙了吧?”  “先不回去,我请好了假,明天要回趟老家,看看奶奶,明天是她90大寿。”  “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吗?”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对不起,我……”  “没关系,只是我担心,没有新爱一起去,她会不高兴的。”  “她还不知道新爱的事?”  “她身体不好,有心脏病,眼睛也不好使了,不敢告诉她,那样怕她受不了。新爱就像是她的孙女儿,我们每年都回去给她做寿。”  琳达锁着眉头没说话。  “我真不知道明天应该怎样对她说。”  “天俊。”琳达注视着钟华天俊说,“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扮作新爱姐跟你回去。”  “嗯?”钟华天俊没反应过来。  “我扮作新爱姐跟你回去,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  “这?”  “你觉得行吗?”  “琳达。”他注视着她停了一下,然后说,“行是行,不过那样就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比起新爱姐差多了,能装扮成新爱姐,是我的荣幸,就是怕扮不好。”  “长相和声音没问题,性格也差不多,稍微再显得温和一些就行。”  “你同意啦?”  “我不知应该怎么感谢你。”  “别说见外的话,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走,我来接你。”  “好。”琳达又夹起一块鱼肉,顺利地吃下去。  钟华天俊和琳达在白洋淀风味餐厅边说边吃,呆了很长时间。通过钟华天俊的介绍,琳达知道了孔崔新爱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一次奶奶去逛老字号的保定马号,心脏病突发,正好在河北大学上学学舞蹈的孔崔新爱路过,她叫了救护车,并一起送奶奶到医院抢救,忙前忙后。当时钟华天俊出国,没能回来照看,她就每天到医院看奶奶。奶奶非常喜欢她,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这样钟华天俊也就和孔崔新爱认识并结了婚。  晚上,琳达坐在化妆镜前,看着自己。  “应该梳个中国样式的发纂,她见到的孔崔新爱就是这样的。”她给自己梳着,她知道她长的和新爱一样。  “他说我再温和点。”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就是柔一些,不,不太确切。好像应该是含蓄一些。”她站起身来,端详了一会儿,又说,“用中国话来说,看来应该是再贤惠一些。”  琳达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一直折腾到很晚才睡。  10月8日早上,钟华天俊来到美国代表队驻地,琳达早就在门口等着呢。  “琳达,你挺早的。”  “不早了。”琳达说着就要上车。  “吃早饭了吗?”  “吃了,营养液。你呢?”琳达等钟华天俊开车门。  “一样。”  钟华天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玉佩,这是一个葫芦形的玉佩,通体润泽光滑,有一条金项链穿过。  “这是什么?好漂亮。”琳达经不住赞美起来。  “这是一个玉佩,像项链一样戴在脖子上,饰于胸前。”  琳达接过玉佩,仔细地看着。  “这玉佩刻的是一个葫芦。”  “做工真好。”  “葫芦呢,是一种草木植物,我们国家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种植,自古以来人们就对葫芦有着深厚的感情,一是它可食用,如《诗经小雅》有载:‘幡幡夸瓜叶,采之烹之’;二可入药,具有消肿除烦,治热润肺的功效;三可作器用,即古称葫芦瓢者。古代夫妻结婚入洞房饮‘合卺’酒,卺即葫芦,其意为夫妻百年后灵魂可合体,因此古人视葫芦为求吉护身、避邪祛祟的吉祥物。”  “噢,有这么深的含义。”  “这玉佩古时候是用金穗穿过戴在脖子上饰于胸前的,现在和项链结合起来,更显得高雅。每当新爱回老家时都要戴上的,奶奶说,这玉佩是丫头的护身符,祛病辟邪,不能离身的。”  琳达看到,在玉佩的背面刻着四个小字:孔崔新爱。她把玉佩戴在脖子上,看着钟华天俊。  钟华天俊呆呆地看着琳达没动地方。  “不好看吗?”琳达胆怯地问。  “挺好的,又让你委屈了。”  “呀,看你说的,新爱姐这么好的玉佩让我戴着,我高兴得都不知天南地北了。”  钟华天俊仍然呆呆地看着琳达没动地方。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挺好看。”他停了一下,又说,“就是这个头发,新爱平时不是梳这个发型的,只有在演出时才这样梳。”他感到不好意思地说。  “那,她平时怎么梳?”琳达摸着自己的头发说。  “平时就是把头发随意的往脑后一盘,用发卡卡住就行了。”  “噢,是那种挺随意的发型。”  “很简单,不费事。”  “省时间,我喜欢。”琳达说着就把脑后的发纂打开,捋了捋,绕了几下,盘在脑后,用发卡卡住。  钟华天俊看见的是俊俏的脸蛋,清秀利索的发型上飘着两根出伍的头发。  “谢谢你,琳达。”他把车门打开,请琳达上了车。  钟华天俊的老家在狼牙山脚下的一个叫山前村的村子里,离这不远,就在保定附近,他没走高速空路,而是沿着白洋淀大道向保定市区驶去。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上长满了高大的粮林,现在是玉米、谷子等粮食收获的季节,沉甸甸的谷穗倒挂在枝繁叶茂的树上,那玉米长在遮天的树枝上,大如古时候的鸡毛掸子。  “这粮树长得真好,又是一个大丰收。”琳达欣赏着窗外的景致说。  “现在自然灾害对农业生产已经不能造成什么损害了,科学技术已经把自然灾害对农业的影响降到了最小程度。”  “是的,现在真好,好像原来古时候粮食都是在大田里耕种的。”  “那时科学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小麦、玉米等都是大田里的单株植株,需要大面积的土地种植才能够满足人类的需要。现在,都长在了树上,产量又高,又节约土地。”  “我们国家也是,可是,好像不如你们国家。”  “这里的产量一个乡公社可以满足一个县的需求,一个县可以满足一个地区的需求,一个地区可以满足一个省的需求,一个省的产量足可以供给全国人民的食用。”  很快,汽车驶进市区,这是另一番景象,一座座摩天大厦直耸云霄,陆干道和空干道组成了立体交通线,他们没有进入旧城区,沿着北外环路出了市区。  山区和山前地区的景象也是一片葱绿,只是这里的树是经济林木和果树,也是果实累累。  山前村有十几户人家,主要管理着狼牙山山前几千亩土地的林木,林木的种植、生产、收获都是自动化的,有专门的机器人去做,他们只是在机房里进行监督检查,发出指令。  古时候这个村里有大几百号人,后来,随着城市化,都去了城里,剩下的这十几户是乡公社为了生产而安排在此的。  钟华天俊的奶奶不用做工,可是,她不愿意去城里住,她喜欢这里,就一直在老家生活,有个家政机器人照顾她,生活过得也很好,只是钟华天俊和孔崔新爱不在身边,短不了经常思念。这天俊说了,他们两个要回来为她办90大寿,她一大早就坐在门口等着。  钟华天俊开着车停在了白色的栅栏门外,他从车后备箱里取出一个大挎包,把一盒生日蛋糕让琳达拿好,推门进到院里。  奶奶早就乐得合不上嘴了,钟华天俊说声:“奶奶好。”就拉住奶奶的手,抚摸着。  琳达把生日蛋糕放在一张小石桌上,上前搂住奶奶说:“奶奶好,奶奶好。”  奶奶扶住琳达的头笑咪咪地看着说:“丫头,越长越耐看了。”  “奶奶,看您说的。”琳达不好意思地说。  奶奶站起身,对琳达说:“想奶奶不?”  “想得很,早就说要来看您的。”琳达觉得奶奶就像是自己的亲奶奶一样,可她的奶奶什么样她根本就没见过。  “走,到屋里说去。”奶奶拉住琳达,招呼钟华天俊到屋里去。  这是一栋二层楼,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洗衣间,还有一间卧室,奶奶在里面住。二楼上去有4间房子,一间大卧室,两间小卧室和一个书房,中间有过厅隔开,向阳的一面是一个50平米的阳台。钟华天俊和孔崔新爱每次来就住在那间大卧室。  奶奶领着琳达进屋后坐在沙发上,钟华天俊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大盒子,打开后拿出一个大寿桃。  “奶奶,90大寿。”  “吆,这么个大寿桃,上面还有字?”奶奶戴上老花镜还是歪着头在看。  “祝奶奶90大寿,寿比南山。”  “这是春天特意让食品店定产的。”  “哎,小鹿!小鹿!”奶奶叫家政服务机器人。  “来了!来了!”叫小鹿的家政服务机器人样式比较老了,头是鹿的摸样,身体比较笨拙。  “天俊他们回来了,沏茶。”  小鹿答应了一声,扭头去沏茶水。  “再把厨房里的那只篮子拿过来。”奶奶对小鹿说。  小鹿从厨房里把篮子拿过来放在茶几上,奶奶把篮子盖打开,揭开一层纱布,拿出一个枣糕。  “吃这个枣糕。”她又拿出一个小坛子,“这是醉枣,天俊最爱吃的。”她又拿出一只小碗,“这是你爱吃的绿豆饼。”  这几样当地的小吃琳达还真是没吃过,她接过奶奶的枣糕和绿豆饼,咬了一口枣糕,“真甜,粘粘的。”她又咬了一口绿豆饼,绿豆香味,很爽口。  小鹿提着一壶茶水走过来,倒了3杯茶水,然后走回厨房。它走起路来有点踢里邋遢,还发出些“吱吱”的响声。  “奶奶,你怎么还没换新型号的管家?”  “没换,你别看它难看,样子有些笨。”  “我是说它使用的年限时间太长了,零件都老了。”  “是挺长的,跟了我有10年了,可是,它什么都会做,这些特色的家乡小吃它也会,换一个新的?它会做吗?”  “应该会的,你给它设定好程序,就行了。”  “多麻烦,还是小鹿好。”  琳达吃了一个枣糕和一个绿豆饼,又拿起了一个枣糕来。  “琳……,新爱,你吃饱了一会还吃饭不?”钟华天俊对琳达说。  “吃,吃饱了还吃。”奶奶笑着说,又递给琳达一个绿豆饼,“新爱,丫头,别听他的。”  “嗯,嗯。”琳达答应着,又开始吃第二个枣糕。  “天俊,你怎么不吃?这醉枣。”奶奶抓起两个醉枣,“这醉枣你不是最爱吃吗?”  “我留着肚子给奶奶过寿。”钟华天俊接过奶奶手里的醉枣说。  祖孙3个人家长里短地说着就到了中午,小鹿在餐厅里已经布置好了,餐桌坐北朝南的一头放了一把老辈子留下来的枣木椅子,奶奶坐在上面,面前放着那个大寿桃和生日蛋糕。餐桌上六个菜,两个凉菜四个热菜,都是当地的野生菜做的。  钟华天俊和琳达面向奶奶站着,然后一起说:“祝奶奶90大寿,益寿延年,洪福齐天。”  “什么齐天齐天的,有你们在我就高兴,就是洪福。坐下,坐下。”  钟华天俊和琳达分坐在奶奶两边。  小鹿给钟华天俊倒了一杯酒,又给琳达倒。  “怎么样?能喝白酒吗?”钟华天俊小声地问。  “就是度数高的酒吧?喝吧。”琳达说。  “奶奶,我们敬您一杯。”钟华天俊和琳达站起身端着酒杯给奶奶敬酒。  “小鹿,给我也倒一杯。”奶奶兴致很高。  “奶奶,我的程序吩咐我,您不能喝白酒的,我不会给您倒的。”  “你看,这么个死脑筋,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奶奶拿过酒瓶要自己倒。  钟华天俊接过酒瓶,“奶奶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好,高兴一回,少喝点问题不大。”钟华天俊给奶奶的酒瓶里倒了少半杯酒。  “奶奶,您有心脏病,不能喝烈酒的。”小鹿在旁边仍在说。  “小鹿,你去厨房呆着,有事叫你。”钟华天俊说。  小鹿嘟囔着走了。  琳达喝了这一杯酒,拿起酒瓶问奶奶:“您再喝点饮料吧?还是……”  “再给奶奶倒酒。”奶奶气色很好。  琳达给奶奶倒了一杯底酒,然后给钟华天俊又倒满了一杯,再给自己也倒满了一杯。  “来,这杯是我祝我的孙儿和孙媳妇的,祝你们早生贵子。”奶奶一仰脖喝了下去。  钟华天俊端着酒杯没动,琳达有些脸红了。  “怎么?快喝呀。”  钟华天俊和琳达把杯里的酒喝了下去。  “你那天在电话里说有啦,我高兴得一宿没合眼,怎么样?有两三个月了吧?”奶奶问琳达。  琳达不知所措,脸红得很。  “奶奶,还早着呢。”钟华天俊赶紧说。  “咦?这酒怎么上脸呀?丫头,你看你脸红的。这是什么酒?”奶奶拿过酒瓶看着。  “刘伶醉,咱们这的名酒,可能是她吃枣糕吃多了,吃醉枣吃多了。”钟华天俊说。  “噢,可能是。那就没事,脸红不是醉。丫头,再喝。”奶奶要给琳达倒酒。  钟华天俊赶紧接过酒瓶子说:“我来吧。”  奶奶见琳达红扑扑的脸,配上脖子上的项链玉佩,喜欢得不得了,“我的重孙子一定非常漂亮。”奶奶愣了一下,又说;“就是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真遗憾。”  “嗯,我没印象。”  “那年你们结婚前我去福利院查过,院里就只说是一个解放军救援队送来的,是从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手里解救出来的。我记得你总是说你没有父母,是从地缝里出来的。”奶奶继续说着。  “啊,是。”琳达被问得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回答。  “她被儿童贩子拐走时还小,她没有印象,她就瞎说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钟华天俊对奶奶说。  “和孙悟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琳达随和着说。  “丫头,苦命的丫头。”  “我去找过,福利院也不知道其它的情况。”  “来来,再喝。”奶奶还要倒酒。  “奶奶,您还真行。”钟华天俊要继续给奶奶倒酒。  “奶奶,别喝多了。”琳达劝着说。  “没事,我心思着,一会儿吃完饭休息一下,下午上山看看你的父母。”  祖孙3人说着话又喝了些酒,饭后稍事休息,就一起到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