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为儿子摆拜师宴,虽然没有请外人来观礼,但也办得很隆重,十三太保中的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三太保嵩阳手费彬、四太保阴阳手乐厚、七太保汤英鹗,以及不在这之列的邓八公、高克新、孙大中等在嵩山附近的同辈师弟,全部参加。
林平之原以为左冷禅会嫌难看,口头承认也就完了,不会对外声张,没想到弄得这么大张旗鼓,这样一来,他也不能含糊,得教左挺一些真功夫了。
左挺当众向林平之磕头、敬茶,送左家的贺礼,一把龙泉宝剑,林平之将礼物收了,正式收下这第一个开山大弟子。
拜师之后的第二天,左挺就来向林平之请教武功,并提出要学辟邪剑法。
林平之告诉他:“你要学辟邪剑法不能一触而就,不然轻则修炼不成,重则走火入魔,须得有两个基础得提前打好。”
左挺说:“什么基础?师父您尽管说。”
“第一为剑法的基础,辟邪剑法以速度见长,使出来奇快无比,你们嵩山剑法厚重沉稳,堂堂正正,以杀伐力道著称,二者风格不同,你要练辟邪剑法,须得改炼轻灵的路子,我这里有一套柔云剑法,你得先把这套剑法练好,由你原来直来直去的剑路改为刚柔并济才行。
第二,辟邪剑法内劲运用十分奇特,施展起来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全身燥热,阳气倒逼心肾,全身血液沸腾,百脉薰蒸,必要自焚而死,须得用一套阴性的内功支撑。我的内功你修炼不得,我听闻你父亲有一套‘寒冰真气’,炼出来的内力阴寒无比,正好可以催动这路剑法。”
左挺发懵:“我们嵩山派的内功是嵩阳神掌,何时有寒冰真气了?”
他跑去跟左冷禅一说,左冷禅大吃一惊,寒冰真气是他自创的,一直偷偷修炼没有告诉任何人,林平之是如何知道的?而且在他看来,林平之是想要用自己的寒冰真气去换辟邪剑法了。
他犹豫再三,先将寒冰真气的基础炼法传给左挺,左挺来找林平之,复述了一遍,林平之点头:“这正是修炼阴寒内力的功夫,你先按照你父亲的办法修炼,将真气培厚,同时外练剑法。”
他把从陆菲青那里学来的柔云剑法使出来,教给左挺,左挺学的很认真,他是真的喜欢学武,就是脑子有时候不怎么好使,总是直来直去的,不会随机应变,正和他们嵩山剑法的路子,跟柔云剑法正好相反,练起来事倍功半。
林平之在山呆了半个月,教了左挺四招剑法,教他好好练习,然后就下山回洛阳了。
他走后,左冷禅和众师弟们把这四招柔云剑法演示拆解,确定这确实是真功夫:“这剑法柔中带刚,缠缠绵绵,扯不碎拉不断,正是武当派的路数,看来他真有一位武当派的师父。”
乐厚说:“就算他最终不肯教辟邪剑法,挺儿能把这路柔云剑法学来,也是不错了。”
费彬摇头:“他这路剑法跟咱们嵩山派的风格大相径庭,若想两套同练,反而会相互耽搁,倒不如精修一门,况且日后遇到武当派的道士们面也不好看,仿佛我们偷学了他们武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