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这才发现自己好似从未向她正式介绍过江亦安。
冲她道“你放心,他是好人,到时候去了天庭,有何不解之处都可以问他,全能之处胜比天书。”
秋芯冉心中震惊了一声,不过没啃声。
三人来到天庭后,羽川去了金阙云宫,而江亦安则是带着她回了锦韫殿。
这些时日,锦韫殿的上下神侍都已将江亦安当成了第二主子,所以对他的尊敬程度自然不亚于殿下。
于是将秋芯冉带到锦韫殿后,江亦安便开始替其装点起了寝殿。
秋芯冉因为突然来到了陌生的坏境,所以变得十分拘谨,话更是少的可怜。
但江亦安却始终眉眼带笑,无论她回应他的是何表情,他都依旧谦卑温和。
秋芯冉看着他不厌其烦的里外忙活,甚至还一直询问自己对寝殿可有别的要求,秋芯冉摇头,一字不吭,倒非故意不搭理他,而是她自己真没主意。
于是,江亦安便按照天山里的装扮,将殿宇彻底还原,他考虑到秋芯冉或许会不适应,所以特意将她的寝宫,装扮的跟天山的寝宫一模一样。
连其中的一只茶盏,一副壁画,一个砚台都是百分百还原。
江亦安甚至将她独爱的素心腊梅,也在书案的玉瓶中为其安插了一株。
如此细心程度,让秋芯冉一个姑娘家都万分惊诧!
他二人忙活着寝殿一事,而羽川,刚去到那金阙云宫,便被玉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上次命你查的海域一事如何了?”身着九章法服,头戴十二行珠冠冕旒的玉帝,此刻正端坐于龙椅之上,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怒意让跪在地上的羽川连抬头与其对视的勇气都没。
“父王!”一句怯生生的父王刚喊出口,便被压了回来道“近些时日,你倒真是长脸,命你解决正事结果没了人影,怎么?想要找到你的身影,还需下紧急令是吗?”
玉帝不怒自威,抬手拍在龙椅的瞬间,羽川心中一滞。
他突然记起,自己好似将调查证据一事给疏忽了。
他虽然知晓西海和北海真正覆灭的缘由,但没有提供出证据,便证明此时自己压根没查,心中暗自叹气时。
玉帝已从龙椅起身,步步行来道“你自己算算,距离上次你酒后毁折子一事到今日,短短数月间,你都做了多少糊涂事?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理不清自己的职责?”愠怒的语气如一团火在烧腾。
羽川当下便认错“父王息怒,海域一事孩儿近些时日一直在查,不过,还有些证据未来得及收集,所以容许父王再宽限孩儿一些时日,我定能将事情查明!”他的语气里透着忐忑的自责,此刻眉梢已是爬满忧虑。
玉帝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往他鲜少会在公务上出错,最近实在是太过放肆,时时出错且如此频繁。
虽是气到不行,但没过片刻心中怒意便已开始消散,平了平心气,再道“近日北海和南海因没有龙王管辖所以众海域极其动乱,你速去查明真相,立出新的龙王,若再搞砸了此事,我惟你是问!”
“孩儿定不负父王重望!”
“滚!”一声怒喝,玉帝手搓眉心只觉胸闷的紧。
而羽川不敢再多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