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巡在驿馆从早晨等到了中午,也没见那个女人回来,后来还是季流风回来禀报说,最后看到她的人说她去了国师府附近,他才知道她跑到这儿来了!
当然,他绝对不是因为她才来这里的只是正好,他本来就打算会会这位国师,所以才会过来。
可他没想到一到这里,就会看到他的太子妃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还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这个女人,果然是可恶至极!
宁筝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扭过了头,见男人黑着一张脸站在屋顶上,她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萧南巡脸色更黑,“嫌本宫打扰你了?”
这熟悉的口吻……曾经无数次,太子殿下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走得稍近些就会这样。
没想过,在此时此刻还能听到。
宁筝鼻子一酸,咬唇道:“既然是来捉奸的,那你还站在上面干什么?”她像是挑衅又像是撒娇的道,“还不赶紧下来,把别的野男人从我身边赶走,否则你这绿帽子可要戴天上去了!”
姬雪寒,“……”
所以她要忘情粉的解药,是给这个男人的?
他面无表情的把手收了回来,“原来是南诏太子和太子妃,二位不请自来,恕姬某不便接待了。”
话落,便径直转身走了。
宁筝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男人身旁的男人一把搂住了腰肢,拎出了国师府。
…………
还好回到驿站,萧南巡和季流风有事要谈,宁筝这才得了空,去找人打听另一件事。
那位北齐国师想要师父的下落,她当然不可能真的给他,可是她自己也想找到师父。
大多数时候师父都在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所以从来只有师父找她的份儿,她却是找不到师父的。
可是自打两年前,师父就再也没找过她。
只不过因为师父以往也不是没有消失过一年半载的时候,所以今日之前她倒是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既然跟北齐皇室扯上关系,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师父不是一个会为皇室卖命的人,那么师父的三棱镜,怎么会成为北齐阵法中的要素呢?
难道……是被胁迫的?!
想到这里,宁筝蓦然一惊。
…………
屋内。
季流风看着男人阴沉沉的脸色,轻咳道:“殿下,北齐国师已经快四十岁了,所以……就算太子妃与他说了几句话,定也是为了正事,您不必放在心上的。”
男人目光一顿,冷冷扫了他一眼,“谁说本宫放在心上了?”
季流风嘴角抽搐,“是,您没放在心上。”所以从早晨开始就心不在焉的,一听到太子妃的消息就立刻跑去国师府,回来之后就一直沉着脸,活像别人欠了您几万两似的。
萧南巡不想跟他谈论那个女人的话题倒显得自己很在意似的!
他冷漠的扯开话题,“让你盯着上官宇,有什么发现?”
“回殿下,昨日宴席结束以后,上官宇在宫里逗留了半个时辰左右。属下回到驿馆之后又趁着众人不备暗自出去,却见他从王府出来去了郊外。只是走到一处树林时,他却忽然停下了属下可以确定他没有发现跟踪,应该只是警惕起见,他又重新回了王府。”
“郊外?”
萧南巡皱了皱眉,他基本可以确定,上官宇是去找人的。
因为昨日,上官宇对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城门口迎接南诏使臣的时候,上官宇的表现格外热情,甚至与他有了肢体接触,碰了他的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也就罢了,可他跟上官宇当初南诏一别,他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实在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所以当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本可以拒绝,可是……
抵御攻击的进程太慢了,他并不想在北齐停留太长时间,而主动出击也不适合他们如今在北齐的处境,所以只有以静制动、诱敌出手才是最好的方式。
于是他没有拒绝对方的碰触,因为他也很清楚,元丰帝和上官宇在这之后定会有所动作反正于他而言至多不过是中毒,只要是毒就一定有解药,他以身试法也无所畏惧。
何况昨日大夫把脉的结果,他并无中毒。
现在最重要的是,藏在郊外的人到底是谁?
他微微的眯起眼睛,“季流风,你让人去禀报元丰帝明日,南诏使臣就启程回国。”
季流风一惊,“这么快?”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门口的女人震惊的看着他,“你要回南诏?”
萧南巡倏地拧眉,不悦的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偷听本宫说话?”
宁筝只是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这么一句,可她现在也顾不得解释,“不行,你不能走!”
男人沉下脸,“怎么,舍不得那个男生女相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