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家住在编组站里,就是一排二层小楼,每一户一室无厅,做饭在屋外,厕所在这一组编组站楼的外面。
那地方靠近铁路,一路是崎岖不平的没有路灯的破路。
每天晚在我奶奶家吃完晚饭,我们一家三口就坐着我爸的摩托车趁着星光回家。
当时的我坐在摩托车中间,脸贴在我爸后背,我妈坐在后面搂着我。
虽然风很大,但我从未感受过。
随着崎岖小路的颠簸,那半个小时的路程大概就是那时候属于我的幸福吧。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中药什么的都是当饭吃的,每个月必定有三天因为高烧去打吊针。
胃胀会发高烧,嗓子发炎会发高烧。
总之所有的事情都会转化成扁桃体化脓,然后发高烧。
于是在三年级的时候,我家人带着我去做了扁桃体手术。
从此几乎很少生病了。
没错,我扁桃体被割掉了,现在的我其实是个身体残缺不全的人(滑稽)。
为什么要说这个?因为第二天我四年级的时候,非.典爆发了。
怎么说呢,不知这算不算天意。
如果没有做这个手术,我估计已经没了。
之后。。。四年级的时候我原本的班主任,那位22岁一毕业就接手我们班的年轻老师怀孕,所以我们的班主任就换人了。
(去年的一个相亲对象就是我小学那个学校,我问过我那个老师,她说我那个语文老师现在是语文组组长还是教导主任来着。
我也加了语文老师的微信,不过没有什么下文了,因为我说我是99届的学生,是您带的第一个班的,她却已经忘记了。)
那时候我在我表哥家看到了一本书。
《我为歌狂》
楚天歌、丛容、叶峰、麦云洁、盖世爱、还有那个打鼓的黄毛han国小哥,英文名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我很喜欢那本书,然后通过这本书,我跟班一个姑娘成了朋友(那时候班男女都是有种对立情绪的,小孩子嘛,觉得你一个男生去跟女孩儿玩丢人,而遇到喜欢的小女孩就会故意去惹她生气)。
都说演喜剧的人内心大多孤寂。
也许写着轻松的我,也是如此吧。
如果有一天,我能靠写养活自己了,能不用让父母继续外出辛苦了。
能有个姑娘打破我筑起的围墙......
哈。。。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按灭香烟,屋外天色转亮。
今天还要继续码字啊。
我编织起的梦,还在继续。
屋外,早起班学的行人,早点摊前围拢的人群略有些嘈杂。
屋内,灯光明亮,伴随着阿信的《一半人生》。
一个二十七岁一事无成的家伙,继续编织着自己的梦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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