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果能帮妾身带一些金盏花和薰衣草的种子回来就好了。”黎茗衾眼睛一亮,可看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能为她用心么?再者这两样东西在这时候是叫这名字么?“妾身会把图样画下来,再请侯爷交给管事的。”
戚慕恒应了一声,看着她低头吃饭的样子,好一阵儿没做声。看她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他,他才沉声道,“这几天我不常在府里,内院有事就找姑奶奶帮你。再不成,多问问冯姨娘,内院的事她还拎得清。”他起身唤了白顺一声,在白顺进来之前又道,“以后若是有事找梁公子,就把人请到府里,或者先派个管事过去,别忘了规矩。”
门帘落下,背影一闪而去,“啪啪”两声轻响,筷子落到了桌上。乖乖,问题严重了,黎茗衾一双明眸越争越大,当高层告诉中层去找某个下属,并且要多听这位下属意见的时候,这位中层可就岌岌可危了。
就因为一个梁舟山?不会吧,戚慕恒还不像这么小气的人,黎茗衾警钟大作,难道在她不在府里的时候出了什么乱子?
立刻叫了绮罗、彤云和赵妈妈进来,彤云神色如常,赵妈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愤恨,绮罗看起来也有些紧张。一时间黎茗衾也不好判断,只得随意地问道,“今早我离府之后,可有什么人来过?”
绮罗上前答道,“姑奶奶屋里的墨砚来过,那时候估摸着您的马车刚刚出城。说是定远侯夫人身边的妈妈去了枫溪小筑,想让夫人过去说说话,说是过了元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因为您是刚刚入府的新妇,按戚家的老规矩今年要找一天两家一起过,就想找您问问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定远侯夫人身边的人过来,也没人提前打个招呼。我不在,你们是怎么回的?”黎茗衾浅笑着问,只要解释的好,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赵妈妈也就罢了,绮罗怎么也是这副样子。
绮罗想说什么又一时语塞,看了彤云一眼,眼中有些不耐。赵妈妈怒容难掩,瞪着彤云,见她还不动,一个箭步上前,在她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你个贪小便宜的小蹄子,夫人是少了你吃了,还是少了你穿了?”
“到底怎么回事?”黎茗衾目光一凛,彤云是个爱财的,从前在丫鬟堆里就爱锱铢必较,别人欠她一两文钱就能追着人家满院子跑,天天耳提面命的。刚才又说是墨砚来过,难不成她拿了墨砚什么东西?
彤云面上这才不好看了,怨怼地瞟了赵妈妈一眼,“不过是墨砚姐姐问话,我答得慢了,赵妈妈何必如此,又不是什么大事。”
“住口!没大没小的,丢了夫人的脸还敢胡说八道!”绮罗厉声喝住她,转身满脸愧色地对黎茗衾道,“墨砚来的时候,奴婢和赵妈妈都在里面,是彤云跟墨砚回的话。大概是彤云惹了墨砚不高兴,墨砚说要自个儿找夫人说,撂下话就走了。后来听说墨砚让府里的小厮追您的马车去了,大概也没追上,那边也没再派人来问。”又是刚采访回来,一会儿写新闻稿,欢迎大家去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