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的眼神坚定起来，虽然最近清减不少，但此刻的气质却比之以前要显得沉静且成熟了许多，她再一次开口道：“卫师兄，请你让开一条路，行吗？”

卫磐脸色变幻，其余人等却都不敢开口，不熟悉他的非核心成员是没资格开口，熟悉他的核心人物，却深知他是真心喜欢程雪的，所以就更不敢随意开口了。

“哈哈，小雪师妹，我的心，你是了解的，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就像以前你求我不要伤害柳白一样，哪怕我心中嫉恨他与你青梅竹马，嫉恨他明明不珍惜你，却又死皮赖脸的不放开你，让你心有羁绊和愧疚，不能对我敞开心扉，可我依然答应了你的请求，今天，既然是你开口了，那么好，我再退一步，今天就再饶他一回，可是小雪师妹，你要记得，我并非只是卫磐，还是卫氏门徒众兄弟信任并且依靠的首领，我的行事行为，不能单单只按照自己的心意，更要考虑到兄弟们的利益和心情，所以，下不为例！好吗？”

卫磐沉默稍许后，选择了一种道貌岸然、深情款款的方式，来表达和述说，按照他的印象，程雪是最吃这一套的，换做柳白崛起以前，他自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征服程雪，让程雪彻底抛弃柳白，投入自己的怀抱，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些心冷，因为他没有从程雪的眼睛里，看到半点感动，有的只是一种闪烁，一种歉意的闪烁。

“不对劲……”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果然程雪就开口了，而这次程雪说的话，对于卫磐来说简直是如遭雷击……

“卫师兄，请别再叫我小雪师妹了，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又或者是你，故意为之，总之不管以前如何我都不愿意再计较和想起了，但是从今往后，我们之间还是保持足够的距离吧。

对于你的感情，我没办法接受，如果我以前有让你误会的地方，请你见谅，我是无心的，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柳白。

我请你让开，只是希望你不要耽误柳白参详所悟的时机，也希望你在我心中一直比较正直、宽仁的形象不要被破坏，哪怕……我已经知道了，你、你其实不是个好人！”

听了程雪这话，卫磐脸色青到发紫，眼球上瞬间就布满了血丝，自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从来没有，他甚至有些失去了理智，纠缠着道：“你疯了吗？你疯了吗？柳白已经说明要跟你一刀两断了，你居然、你居然……”

“一刀两断是他的事，是他的权利和自由，但我喜欢他，乐意纠缠他，就算是、就算是不珍惜他以前对我的千般好、万般好的惩罚好了，这是我的事，是我的权利的和自由，哪怕是柳白他都不能剥夺，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有什么资格插嘴，卫师兄，请你自重！”

“贱人，婊子，以前柳白庸碌的时候你弃他而去，现在他崛起了，你看好他看衰我，就弃我而去，你这样的贱人……郑仕官说的没错，你就是水性杨花、势利小人，我告诉你，以前你看错了柳白，今天你也看错了我卫磐，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婊子，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追悔莫及，你等着！”

卫磐就是脸皮再厚这时也待不下去了，甚至都没管手下的兄弟，拨开人群，运起身法，就逃也似的去了。

其他卫氏门徒，群龙无首，最终也只能一个个仇视了柳白、程雪以及他们一伙儿的几人后，狼狈离去了。

小竹林深处，拓跋背手而立，脸上表情复杂，喃喃自语道：“这一下，卫氏门徒跟柳白他们之间的仇怨算是解不开了，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你起码救了卫磐一次，以往他对你的恩情，你也算回报足够了，赶紧离开那什么狗屁卫氏门徒吧，你是个人才，不要因为一些无谓的义气，耽误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