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钟千夏心里一紧,握着扶手的手指不松反收,紧紧的扣住了木质地手柄。
她冒着这样的大雨过来,如果现在松开手,不知道下一次又要怎么等才能等到他,她不敢冒险。
“我曾经觉得你是个非常识趣的女人,”蒋濯强行移开了她的手,打开酒柜选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样觉得,该说的话都说了,不哭不闹一脸看淡世俗的模样,我觉得很有趣。”
钟千夏站在原地,沉默的听着。
“后来”蒋濯靠在桌上,轻轻的笑了一下。
后来的事情,他从来没说过,今天也不打算这样,继续往下讲。
“后来怎么样?”钟千夏有点急,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后半部分,这一部分对于她来说是一剂最好的强心针,握着针的人,只能是蒋濯。
“你到底想干什么?”蒋濯不答,轻描淡写的看着她,“直接说吧,古家的那点东西我不需要,你说的不错,古泰宏手里掌握的资金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数目,但是他不是傻子,他这笔钱可以给你,绝对不能给到我手里,让我去对付古家。”
蒋濯一根手指点了点桌面,冷淡的解释:“京城一共这么点地盘,能赚钱的地方也就这么多,古泰宏能答应你这些,就是因为你是可控的。”
“可控”
“没错,”蒋濯说着,轻轻笑了一下,“可控,虽然你不是插手这些东西的性格,但是这笔资金的动向,古泰宏一定会想办法查明,他给你这样的承诺,一是想卖你个好,第二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想监督我的动向。”
“所以我不会要这些东西,你的条件不成立,”蒋濯靠近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千夏压根没想到这些,她怔怔的看着蒋濯,一脸茫然:“那我在做什么?”
从回来到现在,为了这点东西,她顶着古家这么大的压力,和古佑天那种满脑子算计地人周旋,她为了什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古泰宏的计算,那她在国外这几年,又有什么意义?
钟千夏的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淋过雨的本来就有些淡色的唇瓣更苍白了一些,蒋濯看了两眼,终究是压低了声音:“无所谓,多一分经验也是好的。”
“不是,”钟千夏摇头,双眼都没了身材,“你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回来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她当时为自己做了多少的心里建设,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先走了”钟千夏喃喃自语,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现在甚至无法思考,“蒋濯,我”
“等等,”蒋濯蹙了蹙眉,看着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小雨,“我还有话要说,你先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