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师兄，让天穹再也忍不住，狠狠抱住这个小师弟，重重的捶打他的后背，“你个王八蛋，王八蛋！”

“师兄啊，你这样骂我爹，被他知道了，你会死的很惨吧？”洛衍将天穹拉到身前坐下，“孰是孰非你我心里都清楚，今天我还肯来找你，还肯叫你一声师兄，是因为我不信那个快意潇洒的师兄，会变成第二个纳兰独行，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天师兄还是那个天师兄，我很开心，值得和师兄喝顿酒，也值得问一句，师兄要不要去新书院？”

天穹颤抖着说不出话，他很想立即答应洛衍，但这么多年被迫压在身上的负担，让他习惯了不敢去答应，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那些老朋友，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洛文选他们。

“嫂嫂虽然是师兄被迫娶的，可童乐跟我说嫂嫂这些年其实一直在尽力去做一个好妻子，并没有为天家那些人，也没有为自己的家族做事，为此她也承担了很多压力，所以我想如果天师兄和嫂嫂带着小侄子一起重新开始生活，师兄应该还会是那个师兄吧…少了你，我们喝起酒来，都有些不痛快，而且我偷偷告诉你，牙叔现在酿的酒，比以前酿的还好喝。”

天穹低着头，半晌开始低声的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只是虽然他在笑，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流，“够了，足够了…”

洛衍紧紧攥着酒壶，他还想再劝，可天穹不给他机会，“来人，送客。”

“师兄！”

“小师弟，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小师弟，童乐他们一辈子都会是我的兄弟，书院更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割舍的地方，可我…不管因为什么都背叛过你们，背叛过书院，所以我不配去新书院，天家更不配在你们面前站着，你回去吧，如果将来翔儿有机会飞升，我会让他去找你这个叔叔，你替我照顾好他，好吗？”

“好。”洛衍知道他心意已决，虽然遗憾但也没有强迫他，“师兄，保重。”

“我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下辈子，如果还有机会，我们再做兄弟，那时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再背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