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情骂俏,阿轩你误会了。她呀,是我兄弟,你看她,哪里是个姑娘呀。” 听着梵霖向慕晴各种讨好,我越发恼火:“不是,等等,你个死木头,我不像姑娘?呵呵,那你像姑娘是吧?这个女人,四次三番地要杀你,你却还对她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真不像男人。我实在鄙视你。” “不是,你,瑾歌,这事回头给你解释,好不好,阿轩那不是要杀我,她怎么舍得杀我呢,她那是跟我闹着玩呢。对吧,阿轩。” 梵霖努力解释,回身看向慕晴,看到的却是一把径直刺入自己胸口的桃木树枝。 “知道什么叫做撕心裂肺吗?” 慕晴含着泪,语气冰冷地射入梵霖眼底,然后用力将那桃木一转,似乎要搅碎梵霖的心。 “阿轩。” 梵霖声音无比温柔,竟是让我想起萧琛来,那般语气,明明是…… 梵霖和慕晴,究竟是什么关系? 慕晴为何如此憎恨梵霖? “阿轩,哼,她早就死了,两千年前便死了。” 慕晴缓缓松开手,转目,随即转身进了院子,而墙缝里的长剑晃动几下后,自行拔出,回到了慕晴手中。 看着慕晴一步步远去,梵霖突然跪在地上,死死盯着那背影,海棠花落在慕晴肩头,红艳地灼人眼目,而慕晴也如同那满树的海棠,微微一缕轻风便可将其吹落。 梵霖和慕晴的距离,仿佛不是这小小海棠园的距离,而是风与海棠的距离,拂过而坠落。 我竟不觉得替梵霖感伤:“木头,你们……” “不必说了,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这是我的报应,怪不得阿轩,她便是真的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 梵霖说地极为心酸心痛,眼神里也泛着隐隐的泪光,今日的梵霖,我瞧着实在心疼,便抬手碰了碰他的肩头表示对他的安慰。 “木头,你的伤。” 我看着插在他胸口的桃木,生怕他会突然死掉,便提醒道。 梵霖却只随意扫了一眼,叹了口气,起身,也不去管,垂着脑袋沉默无言地趔趔趄趄行走在长廊中。 “木头。” “瑾歌,让我一人静静吧。” 看着梵霖逐渐远去,我重看了一眼满园的海棠花,总是觉得凄苦。 “不过是孽缘罢了。” 身后有声音传来。 我回眸看,又是那白衣女子。 我看着她,首先想起的便是她要置我于死地的那日,心底不免有些惶恐,便抬腿要逃。 “既然救了你,我便不会轻易伤你。” 她突然云淡风轻地道。 我停住步子,想着也对,她若想杀我,便也留不到我至今日,如此,她便也并非我的敌人了。 这般一想,我便舒了口气,回身笑看她:“那姐姐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我有些累,想回去睡一觉。” 这女子静静地看着我,突然手里冒出一团白气,而后我便看到了檀木盒子躺在她的掌心。 她这是要做什么? 我正思考着,她突然将檀木盒子向我一丢,我下意识地接在手里,抬眸看她:“这……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吗?” “额。” 我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地道,“我本想着打开看,可无奈没有钥匙,便没有看得到这里边的东西。”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是不能将这钥匙完好打开,你便永生永世不得碰它一下,如何?” 这姐姐明明本事比我大的很,却突然让我来开这钥匙,实在匪夷所思,再说,我对这东西虽是好奇,倒也没有那般强烈。 “姐姐,我其实……啊!” 突然双手一阵剧痛,我忍不住松手,檀木盒子咣当落地,伴着小锁清脆地叮当声,我摊开双手,看着掌心的血痕逐渐加深,痛彻心扉。 最后,血痕留下了莲花的模样,那莲花虽只是个轮廓,却莫名填了莲粉色,颇是清水出芙蓉地脱俗。 但是,这可是在我掌心上,虽只是暂时的疼痛,可我却有些气恼。 “姐姐,这是何意?” “这是你我的约定,当年你偷走我的东西,若一日之内无法打开这盒子,明日,我便索回它。” “姐姐,既然这是你的,给你便是,我并非霸占他人之物的人。” 那女子冷冷瞪了我一眼,惜字如金般转身便走了,留下我和地上的檀木盒子静静躺着。 黑山妖将这檀木盒子给我究竟是为何,这盒子里面又是何物呢? 那姐姐总说我偷了她的东西,那既然拿走了便拿走就是,何必再还回来,与我搞一个所谓的约定? 那万一打开了,岂不就是我的了? 我坐在河边,摆弄着小锁,实在没办法将其打开,若是硬生生砸开,实在对不起良心。 “唉,真是,哪里能打开嘛。” 我随手将盒子丢到一块石头上,摊开掌心仔细观察着这两朵莲花,说实话,这么两朵莲花在掌心里印着倒是有几分好看的。 也不知,萧琛会不会喜欢这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