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陈煜相互看了一眼,说也没有主动说话。
也许我不把陈煜的事放在心上,可能对于名义上的老公的他多少有些打击的。
我在一边拉着编辑询问着最近出版社忙不忙,那本书应该发行了吧?其实我更想问的是,怎么大家都来了。
“再忙,也苦不了你个会计呀,这两天就准备发行到各大图书馆与书店,都忙着在排版,所以最闲的就你们财务部门了。”姝丽姐很随和,用她的食指戳了一下我的太阳穴位置,眼神里竟带着些宠溺的意味。
“实在不好意了,姝丽姐,你看我这也帮不了忙,好不容易熬到头了吧,公司也没有我能帮的地方了”。好话还是要说尽的,在各大上司面前不能失了“口碑”。
没过上一会儿,陈煜提出该走了。
最后关头陈父陈母纷纷赶来医院,帮着收拾东西。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收进行李箱。
我知道她们为陈东隅的事操心,很久没有安心,开怀的笑过了。今天我看着他们的笑容,自己也被瞬间感化,跟着扯着嘴唇笑起来。
陈母坐到床前来,拉着他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眼底都是疼惜。
“小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东隅啊,小桑这么尽心尽力,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可得好好对人家,不要欺负了她。这么好的媳妇儿。”说着她看了我几眼,拉过我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亲密接触的次数并不多,那次系领带算是一次……这次就摸到了肉!我有些不适应,尴尬的冲着陈东隅干笑了几声,也不敢把手抽出来。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啊。
都说儿女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任谁都是心疼的。
千言万语都浸在了眼里。
医院外,跟陈煜口头销了假。一一道别之后,打了出租车回了我们的新房。
是陈东隅坚持要回新房的,即使陈父母再怎么坚持也没有用。
晚上特意做了一大桌好菜,为他洗去尘埃与晦气。饭桌上,他依旧会体贴的为我夹菜,为我倒上一杯热花生奶,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并不是没次吃饭都是必需品,但是他都记得。
陈父一个劲儿的夸我们感情好,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他们那个年代就连牵个手都会紧张到脸红,心跳加速,现在这个时代什么都是明目张胆的来,怎么恩爱怎么秀。
陈母被逗乐了,在她的眼里,对面的夫妻似乎关系好了很多一样。
我大方的笑着,也不吝啬的吃着他为我夹得菜,只觉得自己的演技又好了许多,就差真情流露了。
直到她们决定回到自己的房子,我才觉得在这间新房里有了些新鲜空气供自己呼吸。
晚上是我们交换心徳的时间,偌大的房间只有一间卧室有人的气息,很诡异。
“喂,你是患者,要不你睡床?别看我女的,我身体特棒,打地铺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你女的?真没看出来,不强调一下我一直以为你是男的!”
这话传到我的耳中总觉得有一丝被亵渎的滋味。
我不服了,跳起来站床上大吼:“你是不识字,眼瞎还是咋滴?证上我是女的,你看我这身材那里MAN了?”
“就你?有什么看头?不睡出去,别打扰我休息。”
说完他一个动作裹紧了空调被,平稳的呼吸在空中来回。就算我还想再反驳一点什么,也不好打扰这个病人了,脾气不好不说,还是个眼瞎的主。真不知道爸妈看上人家哪里了,自己向往的爱情啊,帅哥啊!
同一屋檐下的人还真是个无情无义,冷酷无情的王八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