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就是训练了几个月的新兵而已,一共二十号人,拦住匈奴的押送队伍,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百夫长让他和尉迟靖领着人过来,无非就是想要让他们两人丧命此处。毕竟,他俩可是很得陆校尉的赏识。
“阿桀,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在军营里就是军令如山,我们不得不听啊!”
尉迟靖低声和夏侯桀说道,他们选的就是匈奴押送粮草的必经之路。
黄沙风暴极大,飞沙走石间,匈奴已经晚了大半个时辰。他们倘若就这样的回去,还不得受着十大军鞭。
策策风声吹动了旗帜,夏侯桀唰一下就睁开了双眼,手上拿的黝黑匕首对着下方的沙丘土堆比划了一下。
受人口舌的事,还是省省力气。百夫长就是想让他们死,他们又能做些什么事?眼下能做的,就是拖住匈奴的这批粮草。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把匈奴拦下的话,就再好不过。但拦不住,也不是他们的过错。
百夫长再挑刺,他不介意一下就捅到大将军哪里去。都已经过了数月,汴京夏侯淳对他的生死也应当看淡。
再者江州地处西北,环境恶劣,他时常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是个太子,更别说久居此地的将军能够认出自己。
“阿桀,可是那些匈奴来了?”尉迟靖俯身在黄沙之上,这片地方和沙漠差不太多。
运送粮草之事,也从马车换成了身高力壮还能在黄沙中活下来的骆驼。
铜铃铛的声响叮咚叮咚作响,整个身子摊在黄沙中的尉迟靖面露菜色。
“阿桀,待会咱们打不过的时候,就拼了劲头的跑。这一片离着我们地盘还是很......”近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着深灰衣裳的阿桀猫着腰身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