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扶着额头，一下坐倒在了沙发上，难以置信，谁的动作会那么快？

怎么可能啊……

他揉揉眉头，“是哪家投资公司？”

郑卓远回答很快，“一共两家，大头在惠林投资，小部分是刚石科技。”

“惠林投资，这是哪家？”

程沐惊讶出声，刚石科技他当然知道，市面上最牛逼的互联网大佬之一，上辈子，它也慧眼识珠地投资了那家短视频公司。

但是按理说，应该也只有它这一家啊，而且因为它前期不算太看好这家短视频APP，以至于本身投资金额不大，所以他才抱有极大期待，希望自己能够进去掺一脚。

郑卓远笑了笑，轻声道，“惠林你应该也很熟悉，它是沈氏集团旗下的投资公司之一。”

“沈氏，怎么沈氏现在就……”

程沐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之后沈氏确实会参投这家短视频公司，不过那应该是五年后的事情。那时候，这家短视频公司早已一飞冲天，沈氏集团最后一共联合四家资本共同融资，投入几十亿美元，也才只占得极小的股份而已。

不对不对……

他一只手紧按住眉心，脑袋狂转，沈氏……沈氏……沈氏绝对有问题，自他重生以来，仅有的几件没按预料中发展的事情，好像都跟沈氏有关？

沈氏，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啊……

“沐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郑卓远看他神情大变，仿佛天塌了的表情，不由深感讶异。

同时，连忙关切地走近几步，伸手捧住他的脸，准备仔细查看一番。

程沐一把拍开他的手，忿忿瞪着他道，“郑卓远，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浪费了多好的机会，你连带着我也……”

“你害惨我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找你的，不该找你的……是我错了……”

程沐他情绪太过激动，一边不停地按揉着眉头，嘴里哆哆嗦嗦，以至于话都说不完整。

郑卓远看着手腕上被拍打的红印，表情微变，心里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嘴上却还是在习惯性安慰道，

“它一个成立还不到两年的公司，根基太过薄弱，未来前景更无法确定，甚至可能明天就夭折了，你这么较真，真的完全没有必要，投资本来就是风云变幻的事情。”

程沐闭了闭眼，讷讷不知如何言语，只能坚定重复，“可是这个，完全没有风险，没有风险啊！”

郑卓远心里的感觉更奇怪了，“这可是投资啊，谁能百分百保证没风险的，人又不能预见未来，一旦过段时间政策收缩，不知要变多少东西呢，更何况，你我也不并擅长金融投资方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