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轻柔地抚摸它的脑袋:“对不起,我给你重新换一个护身符,以后他有的你也都有。”
“真的吗?”
“嗯,不骗你。”
“那我也要香囊,粉色的。”
“好。”
一人一兽面朝夕阳走在红墙绿瓦的宫街上,温馨和暖。
……
等寒笙回来,宋皎依旧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弯翡进来上过三次茶水,他正拿着一本书看得入迷,眉眼带笑。
寒笙定睛一看,嘴角压平,那不是……《风华京韵事》吗?
宋皎见她回宫,连忙迎上去,像是久等夫君回家的贤妻:“殿下怎么去了这么久?”
“它跑得有点远。”
寒笙也不知相思怎么了,非要脏兮兮的回来等她洗澡,还偏偏不肯化成猫,逼得寒笙只能用宽大的衣袖遮挡住相思的双角。
幸好它的其他部位长得和猫倒是一般无二,勉勉强强遮掩过去了。
寒笙悄悄移向桌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走了《风华京韵事》,里面写的都是宋皎本人的“自传”。
若是被他看见自己在书后还写了批注,岂不是……
果然,宋皎玩味开口:“我都不知,殿下竟喜欢看这些……还在后面写下……”
见他要说出那些话,寒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
宋皎歪头,状似不懂地问:“我该说什么呢?我的殿下?”
余音环绕在女子的耳边,宋皎伸出手,环住她的细腰,盈盈一握。
“殿下,请许我孟浪一次。”
宋皎低头,薄唇吻在了她的侧脸,眼神里是看不到尽头的幽深。
二人情意缠绵,怀中的相思却闹起了脾气:“喵~喵喵~”
——笙笙!我要洗澡澡!
寒笙微醺的大脑瞬间清醒,抱起书和相思进入了后殿,脚步慌张仓促,略显娇怯。
“你、你、你快回去吧……明日再弹琴。”
宋皎却呆在原地不动,怔怔地抚上自己的嘴唇,愉悦地笑起来,犹如千年寒冰消融。
……
黑暗的小巷中,两个女人面对面屹立。
靡荼怒吼质问她:“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吗?!”
白衣女子始终没放下斗篷,温和地安抚:“谁知道她那死板的性格,居然会不顾世道压制,强行拔出爻光,但她肯定也受了伤。”
靡荼白了她一眼,嘲讽:“我已失去七成法力,魔魂也因心脉损伤虚弱至极,接下来怕是不能当你手里的刀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这世界使用法力,反噬会更加厉害。”
白衣女子沉默,似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
半响,她温婉地说道:“我们是盟友,若你受了伤,自然应该由我顶着。”
“不过……”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傀儡,我们无需出面,也可将她扼杀在这个世界之中。”
靡荼没心思听她说那些阴谋诡计:“我不明白你费那么多功夫,偷来步武镜,做那么一个局。到最后,她毫发无损,反而差点害的尊主身败名裂,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衣女子沮丧惋惜地解答:“我原以为她会因之前的事记恨于尊主,谁知道她被封了记忆,还对尊主一往情深……”
接下来的糜荼也差不多猜到了:“所以你是想利用这件事让她看清宋皎的真面目,以她从前冷漠刻板的性格,必然不会对尊主产生什么好的第一印象了。”
白衣女子点点头,叹了口气:“谁知道她性格大变……”
“不过我们知道的比她多,月汲暂时被我引去了魔域,一时半会回不来。”
她声音一直都是温柔似水,听得糜荼直起鸡皮疙瘩,一边上药一边说:“如果不是我曾经……现下没有退路,断不会和你这种人为伍。”
白衣女子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为尊主,你嘛……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应当齐心协力不是吗?”
“毕竟我可是以一半的魔族子民为饵引走了月汲,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糜荼闻言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剩余的魔族皆是无辜,你为什么要这样?”
白衣女子掀起斗篷,扬起清纯的笑脸:“那又如何?”
“为了他,牺牲一点草芥有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