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的脸色微红,显然作为深闺之人,不似黎妃如此爽利,听到如此直白的话时,难免羞涩。
闻言,颖昭仪连忙起身想要辩白,却又因为没有衣衫,被锦被绊住,摔在床下,乱成一团。
“不是的不是的!”她大吼,“我们没有关系的。都是她,都是她害我的!”
寒笙好奇地问:“哦?那你说说她到底是怎么陷害于你的?”
颖昭仪一时想不出来借口,只能磕磕绊绊地说:“是她趁我没有防备的时候迷晕了我,将我拖到这个屋子里来的……就是这样的!”
寒笙笑笑不语,瞥了一眼卷玉。
卷玉听到她居然要把罪全都推到自己身上,当时就不干了。
“呵——奴婢怎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一个人就能身边把跟着两个仆侍的颖昭仪迷晕,然后再悄无声息地把颖主子挪到这个屋子里?”
卷玉见她都没有逼供就想推责,而幕后之人也毫无营救的动作,难掩悲凉地仰天大笑。
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邪术蛊惑昏了头,在长公主身边待的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背叛殿下?
可惜到了最后,她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她惨淡一笑:“殿下,我……”
“不许说!”颖昭仪如同疯了一般,拼命地嘶吼,阻止卷玉说话。
众妃被吵得头昏脑涨,黎妃揉着太阳穴,娇气地摆摆手:“把她嘴堵上。”
颖昭仪的嘴被堵上后,面容扭曲瞠目结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卷玉想全盘托出,但突然毫无原有的,脑海里凭空突然出现了一句话“如果你敢说出幕后之人,那么你家里老母便没的性命了。”
寒笙自然也感应到了魔气的波动,但她并未声张,手指在袖中微微一动,房顶便掉下了一片瓦,紧接着仿若有一个人影飞走带动一片树叶。
卷玉听完后大脑一震,也不知道是怪力乱神的原因,垂眸静静地说:“奴婢因记恨长公主将我贬到偏殿做事,所以妄图想陷害颖昭仪和清濯公子,以此离间皇上和公主的关系……”
寒笙都知道这些事,也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但她唯一不明白的一点就是,颖昭仪为何心甘情愿主动来了这里?
卷玉裹了一件外衣,跪在地上低着头:“颖昭仪听到此事时欣然答应,因为……”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据奴婢所知,她还是张小姐的时候就倾慕于清濯公子,所以想再续前缘也未可知。”
寒笙转念一想,确实应该是这样了:因为颖昭仪的禁足导致无法盛宠,所以这其中有喜欢宋皎的原因,自然也有故意隔应她的意思。
颖昭仪见真相大白,一口气没喘上来,倒是真的晕了过去。
寒笙睨她一眼,抚了抚袖子上的金丝,清冷地撂话:“此二人交由皇刑司处置。”
黎妃跟着她的脚步离开清凉厅,临走时开开心心:“本宫回呈露宫继续禁足去了。”
至于为什么清濯公子出现在了长公主身边而不是颖昭仪的床上,并没人再去想了。
只是,各宫嫔妃回宫后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合宫之内,再无人敢招惹昭阳宫。
傍晚时分,弯翡回来了。
寒笙见她走路有些坡脚,关心地问了一句:“你可需要休息?若有事,可拿着昭阳宫的令牌请太医看看。”
哪知小姑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小声回道:“谢长公主殿下。”
寒笙这几日搬往宫外,皇帝派的人手足够,少她一个不少。
弯翡忍痛俯身行礼,两腿极不协调地走回了厢房,寒笙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