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对不对,我要喝这个……”
一双柔软的小手悄悄奔着酒壶而去,宋皎轻轻拍了一下她:“这个不许。”
寒笙眼里泛着泪花,瘪嘴无声啜泣,一脸委屈:“你打我!”
她还伸出两只白皙的手给他看。
宋皎盯着看了片刻,只是轻拍就产生了淡淡红痕,娇花的皮肤过于柔嫩,那以后可该怎么办?
他眸里盛着笑意,凑到她的手背,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柔情至极。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寒笙清醒一瞬,面色更加红艳,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你、你、你!”
宋皎闻言抬眸,闪烁着妖冶诱惑的光芒,勾唇:“怎么了,殿下?”
寒笙被迷惑得昏昏醉醉,愣愣地憨笑:“没、没呀!”
直银实在看不下去,特别想苦口婆心地大喊一句:“下面还有百十臣子家眷,可注意着点吧!”
但碍于公子淫威,最终这话还是被咽回了肚里。
寒笃倒是偷偷瞟了他们两眼,又看向在石柱旁边站着的弯翡,不做声地也闷了一口酒。
冬丰宴是难得的与民同乐,故而宴席上倒也偶有官员女儿家表演,意为恨嫁。
江冉冉本来并不打算上台,她思想守旧,即使不表现才艺也能找到很好的夫君。
但是……
她看到了那位公子坐在了谁的身侧,她知道了那位公子到底是谁。
即使被羞辱无视,她也不甘心如此没落退场,总想再争取一下……
父亲说,长公主是擅权之人,极富深谋远虑。
江冉冉心怀侥幸,一般男人估计都不会喜欢心机重的女子吧?
她直接上台跪下大喊:“臣女愿献舞一曲,以贺大寒丰收安康之喜。”
江大将军目瞪口呆,却来不及阻止她:“冉冉!回来!”
他跟着上前:“皇上恕罪!小女自幼养在深闺不懂规矩,请皇上恕罪!”
寒笃根本不认识此女,摆摆手打算卖大将军一个面子。
谁知江冉冉铁了心地要跳舞,江大将军也只好作罢,默默退下。
寒笃拿捏着官腔:“既然江小姐有意庆祝,那便尽力而为,无需勉强。”
江冉冉应声退下,换了一身娇粉舞服踩点踱步,云袖宽长甩出一道弧度,柔弱无力。
有人评论:“美则美矣,可这甩袖看似柔美,实则虚浮无劲,不过尔尔。”
但这也怪不得江冉冉,她自小身体虚弱,养了这么多年才固原根基,舞蹈很消耗力气,甩袖更是。
一舞尽罢,大家给足了江家的面子使劲鼓掌。
除了力道,这只舞也是尽善尽美了。
江冉冉拂去额头虚汗,脚腕软软着陆,浑身乏力,犹如脱水的虚弱。但她依然还在坚持站立,脸色苍白。
寒笃看得实在乏味,随意赞美了几句:“江小姐的舞不错。”
江冉冉羞怯含笑:“陛下谬赞。”
小皇帝正想挥挥手让她下去,谁料女子如粘在了台中央似的,一步也不挪,反而跪下,不知何意。
“江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
帝王之威不严而怒,江冉冉勉强镇定,打了个哆嗦:“小女自幼仰慕长公主殿下,今日也想一睹殿下舞姿风采,一较高下。”
言罢,全场肃静。
尤其是宋皎听到她不怀好意时,不禁冷笑。
什么人都配和殿下相提并论?
还一较高下?
简直是做梦。
江大将军闻言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朝野有言:宁得罪皇上,勿得罪长公主。
她为何要无故招惹长公主啊?
江大将军百思不得其解,但毕竟是自己爱女,也只好腆着老脸上前求情:“陛下,老臣的女儿……”
寒笃冷哼:“将军莫要再说不知礼数了,毕竟——以下犯上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