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杨金花不知说什么好。
“就按我说的,”田雌凤赶紧压低声音说,“杨宣慰在场时,你们最好是不要称呼,直接说话算了,实在免不了,就喊一声也行,不过没人时就叫一声田姐好了!我哥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二十多岁了,我就不愿意他们叫我姑呢!你说大家的年龄都差不多,干嘛要这样啊!”
“你哥的儿子?”杨珠倒是来了精神,“不是思州双侠田千垄和田千顷吧?我们明天正要去找他们呢!”
“正是!”田雌凤嫣然一笑一笑,“还是杨珠公子好说话,我说金花呀!以后跟着你这位二哥学学,我们都是女子,最怕被人叫老了!”
“这”
杨金花本不喜欢田雌凤的,她看不惯这位四娘在自己的爹面前嗲声嗲气地做作,这一来二去,居然对田雌凤有了些好感。
“四……四……”她想叫“四娘”,却叫不出口了。
“叫田姐!”田雌凤有说了一声。
“田姐?”杨金花问。
“哎”田雌凤乘机长长地回答了一声,接着说,“昨晚杨宣慰对我说了,要我跟着你们一道去思州,让田千垄和田千顷和你们认识了,你们北去石柱,我就折转回来出使水西和永宁。”
“思州田家我们我们自己可以去的呢!你只管去水西和永宁好了,干嘛还要去思州呢?”杨金花不解地问。
“这个到时你就会知道的呢!你呀!”田雌凤的眼睛柔和地看着杨金花,声音里似乎有些酸酸的味道,“有这么一个心疼着你的父亲,真好!”
第二天一早,田雌凤、杨珠和杨金花三人领着十几个人组成的一队人马一路向东,向思州出发。
为了保密,大家就扮着往思州乌江口岸驮运盐巴的客商,田雌凤和杨金花女扮男装骑马而行。
一路山高、路险、林密。
“思州人大多是苗民,被人成为九股苗,民风极为剽悍。”田雌凤提醒大家,“要处处小心有人会打劫呢!”
“哦,大伯领我们突袭綦江,思州刺史闻风而逃,一直未来上任。”杨珠接过了嘴,“过去的思州宣慰又成了思州的主子,我们是思州主子的客人,没人敢为难我们的吧?”
杨珠话音未落,却突然从山丫后面传出了咚咚咚的锣响。
接着一队人呼啦啦地跑了出来,手里拿着砍柴地刀斧,占据了山口。
中间一个黑脸大汉,手里握着一条长枪,满脸络腮胡须,圆瞪着牛眼大汉大叫:“什么人?竟敢擅自撞入我思州地界来,是不是不要命了?”
田雌凤看着来人却悄声地对杨金花悄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赛张飞田雄虎啊!他是我的堂哥,据说他手中的长枪打败思州无敌手,是我哥最为倚重的大将呢!不过今天遇到了他,我想看看杨珠兄弟的本事是不是像杨宣慰说的那么厉害呀!”
“既然是田姐的堂哥,你怎么还要要看我二哥的本事呢?”杨金花悄声对田雌凤说,“都说刀枪无眼,伤到谁都不好呀?”
“不怕!我不会让他伤着我的,”杨珠笑笑地看着他地堂妹,“也绝对不会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