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心里在恨我？你要爸怎么做，才能开心起来。”蒋世铿继续问道。

蒋昊还是不说话，蒋世铿拿他一点办法都没。

蒋世铿坐在床上，看着蒋昊，蒋昊则看着天花板。

“心怡今天早上辞职，可能要离开了。”蒋世铿说道。

“她要去哪里？”蒋昊一下子坐起来，盯着蒋世铿问道。

终于肯说话了，蒋世铿坐了坐正，说道：“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不过按照我的推测，她近期肯定会离开。”

蒋昊已经迅速地起床，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想往外冲。

“你给我回来，你准备就这个样子去见她？”蒋世铿拉住蒋昊，把他往镜子前拉，说道：“自己看看，这样不怕吓到她吗？”

蒋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脏乱不堪，两眼浮肿，没有一点精气神。

他赶紧冲到卫生间，迅速地洗漱起来。

过了一会，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把胡子也刮干净，总算把自己弄得可以见人了。

“昊昊，爸想和你一起去。”蒋世铿开口。

蒋昊愣了一下，同意了。

两人来到楼下，司机已经在车边等候，看到他们下来，赶紧为他们拉开车门，父子俩上车坐稳。

蒋昊报了个地址，说了声“快点，有多快开多快”。

司机看了看董事长，蒋世铿点了点头。

于是司机马上响亮地答了一声“好的，蒋少”，就拿出自己隐藏已久的看家本事，快速地开出小区，像一条灵活的鱼，穿行在路上的车流里。

蒋世铿看蒋昊的拳头捏得很紧，手指关节都泛白了，不由地问道：“昊昊，要不要让司机开得慢点？”

“没事，这两天酒喝多了，不要紧，继续开。”蒋昊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盯着窗外。

蒋世铿只好作罢。

来到秦心怡家楼下，司机总共花了不到半小时，正处在洋洋得意的满足状态，结果发现，蒋少急急忙忙地冲下车，蹲在花坛处呕吐。坏事了，司机吓出一身冷汗，完了，多年苦心经营的招牌今天看来是砸了。

他赶紧拿着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跑到蒋少边上，拧开盖子，递给蒋少，嘴里说道：“蒋少，对不起，对不起。”

蒋昊用水漱漱口，吐出来，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不要紧，你开得很好。”

蒋世铿也下车走过去，问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上去吧。”蒋昊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还给司机，往门洞里走去。

蒋世铿跟着蒋昊往里走，两人来到秦心怡家门口，蒋昊忽然一阵胆怯。

蒋世铿明白儿子此时的纠结，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没人？蒋世铿看了看蒋昊，发现蒋昊也紧张地看着他。

不会来晚了吧？蒋昊用力地拍门，喊道：“心怡，你在不在？”

久久无人开门。

蒋昊这才想起打秦心怡的手机，话筒里传来一句“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真的来晚了，她走了，蒋昊一屁股坐到地上，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