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提起了筷子,缓和了声音对着他们二人道:“二位,菜都上齐了,可以开始吃了。”
余清姿点头,还没来及的道谢,温允灏就给她夹了一块鱼肉过来,喂她嘴里。
鱼肉嫩而不腥,味道确实不错。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时不时低头说两句。
县令夫人看不下去,吃个饭都觉得味同嚼蜡。
“二位,请问,你们谁家的父辈是为我所救?”县令终于开了口。
余清姿握住温允灏的手,示意他停下来,擦了擦嘴,抬头,“是我。”
县令挑眉。
从见到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温允灏虽然气度不凡,却是个惧内的,什么都是由余清姿作主。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男人。
“可是我这辈子,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这垣县,记忆中更不知道有过这件事,请问姑娘是从何得知的?”
他自己的记忆他自己最清楚。
什么从土匪的手底下救人,他这辈子就没遇见过土匪。
“县令老爷是没离开过垣县,可我父亲当初是来过垣县的。”余清姿面色不改,“当时是在垣县后面的山上,我父亲遭遇土匪劫杀,九死一生逃出来,是县令老爷救回了他一条命的,那个时候,县令老爷还不是县令。”
闻言,县令眯起了眼睛,仔仔细细想了想,“我还是没印象,姑娘要不是说故事骗人的,那就一定是找错人了。”
“不可能错的,就是县令老爷救了我父亲。”
“对啊对啊,这么大的事情,人家怎么可能找错人?”县令夫人生怕送来的东西又被他们要回去,赶紧应和着余清姿的话。
可被县令瞪了一眼,她又不甘不愿的低头继续吃饭。
余清姿撇她眼,望向县令,“县令老爷能否屏退无关人员,我再与你细说当年的事情?”
县令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底顿时更加好奇。
他抬手,在场的下人都默默退了下去。
之后他又看向县令夫人,语气有些冷淡,“你也跟着一起下去。”
县令夫人瞪眼,“我都还没吃完……”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什么时候能把家里的事情管好一点?一双儿女都被你养废了,天天家都不归,我要两个废物有什么用?”
县令夫人被骂的脸上难堪,可在这个府中,她又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底气。
被县令骂了一顿,捂着脸哭着跑了。
等亭子周围都干净了,县令放下筷子,“现在,温夫人能说说当年的事情吗?”
“县令老爷要确定,周围连一个暗哨都没有我才会说。”余清姿耸肩,“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是会关系到县令老爷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