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要张嘴大喊,余清姿手疾眼快塞了个鱼头在他嘴里,“你要是还想要你这条小命的话,就不要喊人。”
县令不信邪,吐了嘴里的鱼头,一嗓子还没喊出来,眼前闪了一道光,一把匕首从他眼前飞过去,插在了他指缝中的地板上。
如此精准的角度,明显是在警告县令,只要他敢喊,下一把刀子插中的就是他的手指了。
县令咽了咽口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王府我是不能带你们去的,我自己都没那个资格进去,你们要是谋财的话,我这两年两袖清风的,没什么积蓄,给不了你们太多的钱……”
“县令老爷说笑了,你看我们俩像是缺钱的人吗?”余清姿双手背在身后,笑容憨态可掬,“我只想从县令老爷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温怀信是否就在王府里面?”
“温……温怀信?”县令顿了下,摇头,“我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他来垣县的消息……”
嗡!
又是一把匕首飞过去,插在了县令双腿间的地板上,刀柄还在嗡嗡发颤。
他木讷抬头,温允灏的手里又多出了几把匕首,还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
县令颤了颤,“我……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了,温怀信确实来了垣县,现在应该是在王府里住着的,只是他比较低调,基本不出门所以……”
“是他不出门,还是你连同别人一起控制了他?”
余清姿一问,温允灏手里的匕首就开始蠢蠢欲动。
县令吓的不行,哭丧了脸赶紧跪在余清姿面前求饶,“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不行?我发誓温怀信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承王的命令,把守在王府的人撤了而已。县衙找人的事情,也是承王身边的人来找我,说偷了他们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把人找回来,但是事情又不能闹的太大,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清姿挑眉,“温怀信被人控制折磨,不能出王府的事情,你一点都不知情?”
“我……”县令迟疑了下,余光就看到温允灏又准备甩刀子了,赶紧摇头,“我确实是一点都不知情,不过我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猜疑。从我撤走了王府的人后,就听说有不少人夜里从王府经过的时候,都会听到喊叫声。而且温怀信在京城就是个喜欢游手好闲流连花丛的人,来了垣县之后却从未出府,明显不合情理。”
“我问了承王身边的那个人,他跟我说是从京城到垣县的落差太大,让温怀信一蹶不振,不愿意再出门,说的有理有据的,还差人上街买过药,我也不好问的太深,只能信了他的措辞。”
“既然温怀信就在王府里,那为什么垣县的人却没几个人知道他来了?”
县令有些无奈,“这是承王要求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说温怀信一定要悄悄的来,不要惊动垣县的人。”
余清姿站起来,将地上的匕首拔起来,笑眯眯的,“行,我知道了,不过我们没住的地方,这两天要暂时叨扰一下县令老爷了。”
“不是,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县令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很不满他们单方面的决定。
余清姿笑的不明意味,走到温允灏身边,依旧是那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大家闺秀气息的女子。
“我说过,我想进去王府,等县令老爷什么时候想到办法带我们进去见到温怀信了,我就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应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