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胭深呼吸一口气,“你先下去吧。”
确定周围只剩下他们二人,姜羡也不掩藏了,逼近了一步,搂住了她的腰。
“胭儿,你是在躲我?”
苏胭惊恐地将他推开,“征北侯,你这是做什么?”
姜羡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唇角的笑透着几分凉薄。
“那日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你还怕什么?”
苏胭双眸盈泪,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屈辱。
姜羡愣了一下,语气也不由得温柔了些许。
“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征北侯这般行径,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姜羡有些无奈,“我只是生气,这些日子你都不理我,我派人去郡主府寻了你几次,你都不见。”
“我与征北侯男女有别,尚未婚嫁,若是来往,叫有心人看到了,岂不是坏了彼此的名声?”
她略显生气,姜羡却笑道:“放心!没人敢说你我二人的闲话!”
苏胭眸色一俺,伸手将他推开,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征北侯,那天晚上只是一场意外,既然是意外,醒了就过去了,你我也都别当真。”
姜羡看着她冷冰冰的小脸,不知何故,竟愈发喜欢。
“可是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你叫我如何别当真?”
苏胭冷笑,“反正你征北侯美妾无数,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我若是只当你是玩物,又何必对你穷追不舍?”
姜羡那双深邃的眸子认真而深情,竟是让苏胭险些陷了进去。
好在她理智尚存,语气冷淡道:“既然如此,还请征北侯表示最基本的尊重!告辞!”
她匆匆福礼离开,姜羡盯着她的背影,兴味更浓。
侍女跟上了苏胭的脚步,低声问道:“郡主为何不顺了征北侯的意?”
走出了几十米远,苏胭也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冷笑一声。
“顺了他的意?男人嘛,都是贱骨头,我越是顺着他,他便越不知道珍惜。”
“但是万一惹怒了征北侯……”
“放心吧,那日之事非我设计,无论如何他也查不到我头上来。既知我也是受害人,姜羡不会这么轻易就厌弃我的。”
赏菊宴那一晚,苏胭也不知自己到底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更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姜羡厮混到一起的。虽然这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也不得不说,着实帮了她大忙。
苏易想让她嫁给姜羡,虽然目的不纯,但是苏胭不得不承认,姜羡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让姜钰赐婚,她或许能得偿所愿,但是定然会招来姜羡的反感。
如今就不一样了,如果说姜羡是天上的风筝,她就是拽着风筝线的人。
忽远忽近,才能让姜羡对她死心塌地。
等苏胭走远了,姜酒才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背影,素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手中的木盒,轻笑一声,道:“看来我那位堂哥要有桃花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