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赶紧澄澈的眸子和他的对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下来，一眼万年。

她率先收回视线，走上前，淡声问：“司婉莹呢。”

顾瑾眼神深深的凝视着她，几秒后才开口：“王翊，把人带来。”

“好的，老板。”王翊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顾瑾视线不舍的从宁笙脸上移开：“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不喝。”宁笙视线一直盯着外面，不曾正眼看顾瑾一眼。

她冷漠的态度让顾瑾心里有些难受，随后想到自己以前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这个态度对他也是正常。

这么一想，顾瑾的心里又开始忐忑紧张起来，也不知道宁笙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

被顾瑾的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宁笙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不耐烦的转头看着顾瑾：“你看够了没有。”

顾瑾磁性的嗓音响起：“没有。”

宁笙：“……”

“顾总，我的脸上是有花吗？”

她不明白，顾瑾一直用这种深情，愧疚又自责的眼神看着她干什么。

“没有。”顾瑾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一会吧，王翊还有一会才来。”

“……”宁笙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她穿的是高跟鞋，站久了是有些累，她径直走到下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了看腕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住了一般，两人都各自沉默，一言不发。

实在受不了这种安静诡异的氛围，宁笙视线不自然的乱瞟着，把客厅到处都扫了一眼，宁笙发现，这屋子里的东西和摆设和以前一样，不曾变过。

她怔了几秒后才收回视线，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看了起来。

顾瑾深如潭的眸子盯着宁笙，好半响，才道：“我妈的事……”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嘎”宁笙翻书的动作一僵，她有些出乎意料，顾瑾竟然给她道歉。

宁笙的手用力的捏着杂志一角，她还以为她永远都会背上“杀人凶手”这个名声了，现在却突然告诉她，知道凶手是谁了。

顾妈妈的死，虽然顾瑾不相信她，但总归也没对她做什么，她抬头，看着顾瑾，淡然的问了一句：“谁做的。”

顾瑾漠然的吐出三个字：“司婉莹。”

这三个字让宁笙讶然不已，她没想到，杀顾妈妈的人居然是司婉莹。

她居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连顾妈妈这样的老年人都不放过。

“为什么。”宁笙想不明白，杀了顾妈妈对司婉莹有什么好处，这不是让顾瑾更加恨她吗，司婉莹不傻，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顾瑾盯着宁笙看了几秒：“不知。”

实际上他是知道的，司婉莹会杀了顾妈妈嫁祸给宁笙，就是为了离间顾瑾和宁笙的感情，就是想让顾瑾恨宁笙，毕竟谁也不可能和一个杀母仇人在一起。

这些也是昨天她逼问司婉莹的时候才知道的，只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多提无义，所以他没有和宁笙多说。

他不说，宁笙也没有多问：“哦。”

顾妈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知道了为什么又有什么用，人死如灯灭，现在深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顾瑾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