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他同两位老人道别,借口回自己车里,待到离开二老视线,再一转弯,进了山,直奔赵志刚家老屋而去。
周围确实没人,老屋前是一片竹林,养了条中华田园凶犬。
严衍伏身在山石后,检查手|枪和子弹,按了按身上的防弹衣,仔细竖起耳朵听周围动静。
自从进宁北市局,刀口舔血的日子似乎离他远了,做刑警、抓罪犯,通常不会遇到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
这一刻,却让严衍想起来宁北前,单枪匹马扛大炮杀进敌营的走钢丝生涯。
严衍定下心神,他夜视能力堪比夜猫,眼睛适应黑暗后,很快借着月光将整座老屋收入眼底。
屋里有声音,严衍单手持5.4式,绕到老屋侧面,远离那条凶犬。
他听见打呼噜的声音。
那呼噜扯得震天价响,可想而知主人的睡眠质量不高。
呼噜声从二楼传来,这老屋里住着人。
严衍犹如迅捷的野豹,悄无声息窜至老屋墙根,贴着墙壁,缓慢移动。
老屋就是那种普通的农村老房子,前院迎客,后院养家禽家畜。
假如要藏人,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屋子里,一个是后院。
严衍辨别位置,后院用木栅栏围着,严衍轻而易举越过半人高的栅栏,落进院子里。
没有家禽家畜,猪圈鸡鸭笼子空空如也。
严衍没找到藏人的痕迹,他咬咬牙,敏捷地贴近老屋墙面。
老屋背后有后门,连通后院和屋子,严衍盯着锁孔看了看,就是普通的木门锁。
他环顾四周,自捆栅栏的铁丝上掰下半截,生锈了,严衍两只手揉搓,揩去锈迹,回到后门前,将铁丝塞进锁孔,屏息开锁。
细微的咔哒声后,门锁开了,严衍抽出铁丝,无声无息地推开门,进屋。
屋里阴冷,常年没有人气,泛着霉臭。
严衍取出5.4式,双手持枪,背贴墙壁检查一楼。
一楼厨房里扔了一箱子泡面,火腿肠和其他零食,严衍数了数垃圾篓里的泡面袋,开了七八袋,结合赵志刚回来的时间判断,大约两人。
人数不多,解决起来比较容易。
严衍没有耽搁,转身上二楼。
确认对方人数后,严衍不再那么谨慎,他大踏步走到二楼房门前,重重拍门。
屋里两人很快给吵醒了,有一个大骂:“谁啊大晚上的敲门!”
严衍冷声道:“老板让我来,你们把人看好了吗?”
很快,屋里响起疾步走的声音,严衍把5.4式揣回衣兜,门开的瞬间,他一记下勾拳掀翻了开门者。
是个男的,体型雄壮,他冷不防挨了一拳栽倒。
开门者身后,是另一个体型与他相差无几的壮汉,严衍抬腿横踢,一条腿裹挟着千钧力道,直直将大汉掀飞。
那两人很快发现不对劲,一齐冲上来。
严衍抓住一人胳膊,狠狠一拧,骨骼错位发出喀嚓声,那人暴力脱臼,痛得大声哀嚎。
严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起另一个,揪着对方衣领,额头往墙上狠狠一撞,另一个干脆利落昏了过去。
严衍踢了一脚脱臼男,夜色下,犹如恶鬼修罗,嗓音冰寒刺骨:“你们关了人,在哪儿?”
脱臼男吓得浑身颤抖,哆嗦着指向紧闭的卧房门。
严衍冲过去,抬脚踹门,门板撞墙,轰隆巨响。
月色下,颜溯窝在墙角,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淤青,他面颊绯红,昏迷不醒。